查看完整版本: 雨落窗簾-【我靠善惡系統功成名就】《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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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8:21 AM

第045章

 林舒月一動不動的看著黃強。

 不得不說,在開始知道趙兵的所作所為時,林舒月對鵬城都市報的所有人都是充滿了失望的。

 趙兵是新聞部的主任,他的所做所為鼎生大廈的那麼多人都知道,黃強跟王明政他們知道嗎?作為媒體人,他們知道趙兵在犯法嗎?他們是不是知道,但卻在包庇他?

 但站在路邊好一會兒後,被冷風吹了吹,林舒月到底是冷靜了下來,因此她打電話給了黃強,她要親耳聽黃強的解釋。

 黃強聽聞林舒月的話,十分詫異,然後搖搖頭:「我們只知道趙兵喜歡參加各種聚會。也知道他會帶小姑娘去參加,但你說的這種情況,我們是不知道的。」

 「趙兵這個人從以前就很花心,因為他花心,這些年來,他老婆來報社鬧了很多次,不管他們當時在報社打得多兇,過後趙兵都不會管,他該帶女人還是帶女人。我們都習慣他換女人了。我們是真沒往別的方向想過。」黃強看到了林舒月眼裡的不信任,他苦笑著解釋。

 鵬城新聞部的記者大多都是不坐班的,一般情況下都是到公司點個卯然後便各自出去跑口子,他們交稿子都是直接發到趙兵或者王明政的郵箱的,有時候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上司的面都是正常的。

 黃強跟林舒月說:「你等我給阿明打個電話,我問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黃強覺得王明政對此是不知情的,若是知情了,以他跟荀總的性子,絕對不會任由趙兵這麼亂來。

 但黃強也有點不確認。

 林舒月站在原地看著黃強打電話,不可置否。她拿出手機來,點開手機自帶的企鵝。

 因為用慣了智能機,她對這個時候的手機癮頭並不大,除了接電話發短信極少用,連音樂都很少聽。

 企鵝也從來沒有登陸過。但今天,她覺得這個通訊工具,很有用起來的必要了。

 企鵝號一登錄,便是一陣陣的消息提醒,手機也出現了幾秒鐘的卡頓。林舒月等了一會兒,才將消息聲音提醒關閉。

 容梨水的聊天框還在前排,她們的聊天信息只有那麼幾句。李明芳還在加班,企鵝一直在線。

 黃強很快打完電話,他跟林舒月道:「阿明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怕林舒月不相信,黃強跟她說起了鵬城都市報最開始時的規模。

 「咱們報社最開始,是由荀總跟覃總一起創建起來的。那時候還是84年。荀總在報社開起來,步入正軌後轉向了別的產業,公司就是覃總在管。我跟阿明是一起進來的,趙兵比我們晚進來兩年。他是覃總的妹夫,打從一開始進來,就是新聞組的組長。」

 「後來荀總把工作的重心轉移到別的項目,他人也從報社離開之後,趙兵就成了新聞部主任。到了86年,覃總也走了,荀總跟他商量過後,阿明成了報社的主編,趙兵成了新聞部主任。」

 黃強現在說得是挺輕描淡寫的,但當年因為這個主編之爭,荀總跟覃總是鬧了很大的不愉快的。後來雖然一笑泯恩仇,但來往到底不如以前密切了。

 現在覃總依舊沒有從報社撤資,只不過他的股份已經從以前的百分之三十銳減到了百分之十五,但因為報社的股東本來就少,因此他是二股東。

 趙兵作為他的妹夫,這些年在報社里作威作福,一般情況下,王明政都是忍他的。他也很有分寸,卡手底下記者的文章也沒有卡得太狠。因此私底下,兩人的感情是不太好的。

 再加上趙兵來來往往的都是跟他興趣相投的,王明政身邊的朋友都為人正派,極少有私生活如此喜歡混亂的人。

 林舒月聽明白黃強的言下之意了。

 他跟王明政,是荀總的人。趙兵跟他那幾個在公司里並不起眼的小跟班,是覃總的人。因為歷史遺留原因,兩方人馬很疏遠,雙方私生活極少有交集的地方。對趙兵的所作所為,他們有所耳聞,卻絕對不知道內情。

 就像李明芳等人,她的消息就是再靈通,也就知道趙兵經常帶人蔘加各種晚會,並且有的姑娘並不是自願的。但那些姑娘被拍視頻、照片控制的事情,她們是不清楚的。

 或許袁淑珍會知道一些,若是她不知道,她也不會在電梯里就提醒她了。回想起當時袁淑珍的表情,林舒月覺得,或許袁淑珍知道的事情,會比她想的要多得多。

 畢竟趙兵要帶她去參加這個商業晚會的事情,她都是在下班前才知道的。袁淑珍又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只是單純的問一問?提醒提醒?林舒月覺得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林舒月決定明天問一問她。

 黃強跟林舒月道:「阿明已經去問荀總了。要是真的有這種事情,可是違法的!阿月,我們需要找到證據。荀總跟覃總現在雖然是面子情,但他們從小就是朋友的,證據不足的話,這件事情不好處理。」

 黃強不說,林舒月也是知道這些事情是需要證據的:「師傅放心,我會把證據找出來,展現在大眾面前。」

 黃強看著林舒月,不說話。他的意思林舒月明白,他是想讓林舒月把自己手上的證據教到荀總的面前,這件事情,交給荀總來解決。

 林舒月給的回答,是她會把證據直接公佈到報紙上,讓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報道出去,對於報社的名譽將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甚至可能會導致鵬城老百姓對彭城都市報喪失信心,就跟現在的群眾不信任國內奶粉、米粉一樣。

 但難道要因為這個就不報導這些事情了嗎?

 換而言之,林舒月不信任他們。林舒月就得他們,跟趙兵一樣,都是一丘之貉。

 黃強嘆了一口氣,作為一個記者,他欣賞林舒月的這番舉動。但是作為師傅,他是有點擔心林舒月的。

 她的性格太過於剛強,膽子也太大,這樣好也不好。

 如果在十五年前,黃強也會跟林舒月一樣,天不怕地不怕,敢把天都捅個窟窿出來。

 過去那十五年楊寶宗對他的打壓還是有成效的,在面對許多新聞時,他會下意識地瞻前顧後。他已經被磨平了稜角,成了記者界的老油條。但他始終記得他當記者的第一天,帶他的師傅說的話。

 新聞記者,實事求是。他的初心撿起來了一些,但是不多。黃強在反省自己。

 「行,你放心大膽的去做。」黃強在思索,如果林舒月被報社辭退,有沒有別的報社能夠符合她的理念,敢招收她。

 林舒月露出了自從黃強來了以後的第一個笑。

 黃強的妻子打來電話,家裡有點事兒,黃強只能先回去,回去之前,他一再叮囑林舒月小心小心再小心。

 把黃強送走,天已經黑了下來。街道四周燈火通明。天氣越來越熱後,許多商店開始賣起了冰西瓜,林舒月買了一牙,花了五毛錢。

 紅潤潤的西瓜被削掉了皮,放在白色的透明白袋子里,林舒月一邊走一邊咬,冰冰涼涼,渾身舒爽。

 她在企鵝上給何玉玲發了信息,何玉玲正好在公安局值班,她直接找過去,她又給容梨水發了個信息,一直到她走到公安局,也沒有收到容梨水的回覆。

 在門口遇到了外出的杭嘉白,兩人打了聲招呼後,杭嘉白匆匆離開。

 夜晚只有何玉玲一人在大廳值班,林舒月跟她打聽起容梨水說的那個案子。

 都不用翻卷宗,何玉玲就能說出當時的情況。因為那天是她接的警。

 「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天早上我剛上班,就有個叫閆友蓮姑娘來報案,說是被人迷奸,我按照正常的接警流程,給她做了筆錄,提取了她身上、體內的dna。然後我們讓她回去休息。但到了晚上,她就給我們打了個電話,說她早上是開玩笑的,因為她跟她男朋友吵了架,所以氣不過,就想要陷害他。」

 「她男朋友跟她道了歉,她已經原諒了。」何玉玲從事了很多年的警察,像這種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何玉玲本身也是不在意的,但是那天晚上她下班前曾不小心按到了回撥電話,閆友蓮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撥通過閆友蓮的電話。我跟刑警隊的吳冬艷一起去她居住的地方去找過。當初租房子給她的房東說她已經很久沒有回去。她的衣服、貴重物品全都還在。」林舒月會在這麼晚過來詢問兩年前的舊事,就代表著她知道些什麼。

 何玉玲跟吳冬艷私底下對這個案子追查了很久,但一直沒有任何進展,說真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何玉玲的內心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覺得林舒月的出現,會是一個突破口。

 林舒月問:「她當初有沒有說迷奸她的人是誰?」

 「說了,是興隆達電子的老闆錢元康,我們私底下去查過他。他和閆友蓮唯一的一個交集,就是在報案的前兩天,他們參加過同一個商業聚會。但私底下沒有過別的接觸。」

 「閆友蓮的體內跟身上不是提取了dna嗎?有沒有比對過?」兩年前是2001年,dna比對技術已經運用在刑偵方面了。閆友蓮是攜帶者dna來報案的,不可能查不到。

 「比對過,閆友蓮身上的dna不是興隆達電子的老闆錢元康。」線索到這裡就中斷,她們現在除了會定期撥打閆友蓮當年留下來的電話,跟給閆友蓮老家那邊打電話外,沒有別的一點辦法。

 「阿月,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林舒月點點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何玉玲說了一遍。

 何玉玲聽完後,神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等等,今天冬艷正好值班,我給她打電話。」何玉玲撥通了吳冬艷的電話,兩分鐘後,吳冬艷出現在了林舒月的面前。

 何玉玲用最簡短的語言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吳冬艷。

 吳冬艷的臉色十分難看。

 她聽完後,問林舒月:「阿月,你能不能再跟你朋友問一問,那間別墅在哪裡,那些小姑娘都是通過什麼樣的渠道送到那些老闆面前的。」

 「我已經問過了,我朋友還沒有回覆我。」

 吳冬艷想了想,跟何玉玲道:「玉玲姐,你收拾收拾跟阿月出去吃點東西,逛逛街。然後今晚你先回家。」

 吳冬艷作為刑警,她知道的東西要比當年何玉玲要多得很多。她當年在被叫停調查後,是跟了錢元康一段時間的,但是錢元康那段時間很正常,都是家裡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偶爾有個聚會也很正常,連女伴都沒有帶過。

 跟蹤了一段時間後,吳冬艷手裡的事情越來越多,她就把這個案子放下了。但那段時間的調查,還是給了吳冬艷一個濃濃的違和感。

 如果事情真的是如林舒月所說,那麼這就是個有這完整生意鏈的違法犯罪活動。背後牽扯到的人背景必定不一般。在吳冬艷看來,這件事情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吳冬艷的想法跟林舒月的不謀而合,何玉玲一聽就知道吳冬艷的意思了。她當下便收拾東西:「走吧,阿月。」

 兩人在公安局邊上的夜市逛了一圈,吃了點東西,然後各自回家。

 在半路遇到了散步過來的婁鳳琴等人,一家人說說笑笑熱熱鬧鬧的往家裡去。

 洗漱完後,林舒月遲遲沒睡著,一個是因為明天0點的商城刷新,二是因為容梨水一直沒回復她,第三是她覺得善惡分辨系統多少有點不正常,從上午到現在,居然一直沒有提示過新的任務。難道這不是個大案子嗎?

 林舒月懷疑這個系統是不是卡頓了。

 林舒月這個想法剛剛從腦海中掠過,很快又被林舒月否定,按照之前的經驗,基本上每個任務的觸發,都是有一個關鍵詞的。

 那麼這個案子的關鍵詞是什麼呢?

 林舒月琢磨了起來。

   手機有震動聲傳來,林舒月把手機摸過來看分,屏幕上的粉紫色小企鵝在一閃一閃的跳動。

   林舒月點開,容梨水回覆她了,她迫不及待地點進去看。

   祈盼黎明:藝術學校里有個姓於的老師,他手裡有個花名冊,裡面會記載長得漂亮或者有才藝的女生,在花名冊里的女生被老闆挑中以後,趙兵會負責去接觸這些女生,並且把她們帶到聚會上。

   祈盼黎明:在睡覺之前,他們會對這些女孩子進行驗貨,貨好,趙兵他們得到的錢就多,要是貨不夠好,這些女孩子他們也不會放過。總有次一等的老闆會要這些姑娘的。實在不行,還有郊外的別墅。

   祈盼黎明: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活得特別不容易,因為想要或者,所以哪怕被人拍了L照,被人威脅著過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還是想要活下來。

   祈盼黎明:女人在他們這群人的眼裡,從來都不是人,是寵物是玩物是工具。林記者,你不要再查了,我這是為你好。他們的背景很深,你貿然闖進來,只會讓你也沈進來。

   【叮檢測到完整關鍵詞‘□□+花名冊+驗貨’,限時任務‘被威脅的花季少女’開啓,任務限制時長:15天。】

   【請宿主在規定時間內查明真相,將犯罪者繩之以法,解救被困少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8:25 AM

第046章

 林舒月覺得難受極了。

 她只是覺得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對女孩子那麼不友好。明明女孩都已經那麼努力,那麼艱難的去生活了,為什麼還要遭受這麼多的不公平?

 男性佔了大部分的資源,卻依舊在擠壓女性的生存空間,這些人站在高位, 便將取樂的魔爪伸到比他們弱勢的女性身上。

 垃圾禽獸人渣畜生這種話從林舒月覺醒至今,已經罵了無數次了,但她還是要罵!

 林舒月坐在床上想了許久,回復容梨水,卻顯示容梨水已經把她刪除。

 林舒月頹廢的將手機扔到床上。

 容梨水會刪除她,在她的預料之中,從容梨水的那些話中就可以看出來。容梨水現在的生活並不自由,或許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

 那麼容梨水為什麼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見她呢?是單純的想找人傾訴,還是她即將遇到危險,來見她是在求救,也是在破罐子破摔?

 想起容梨水說的她或許要換老闆了,再想起她曾數次提到過的那個郊外別墅,林舒月噌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不能再等了,這個調查不能再等了,她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個事情查清楚。

 林舒月思索起容梨水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的翻來覆去的琢磨,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午夜十二點。

 林舒月精神一陣,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系統商城。

 00:00:00分,系統商城好一閃,原本空無一物的系統商城內出現了四件物品。

 第一件,是一個電腦,秒殺價格是80個積分,第二個物品是十張平安符,秒殺價格20個積分,第三個,是百變裝束,秒殺價格五十積分,最後一件商品同樣是五十個積分,林舒月剩餘的積分剛好足夠,她想起善惡分辨系統曾說過的一周秒殺商品只有一次。她立馬全部下單買下。

 在積分清零的那一刻,系統商城內剛剛刷新出來的四件物品全都變成了灰色。

 沒有了那種倒計時的急迫感,林舒月開始看起這四件商品的介紹。

 她將第一件也是最貴的電腦拿出來看。

 這個電腦跟現在市面上流行的筆記本電腦是一樣的,15.6的尺寸,還搭配了一個黑色的雙肩電腦包,摁下開機鍵,電腦一秒開機,再點開電腦試了試,絲滑無比,市面上的筆記本跟這個根本就無法比。

 查看系統的商品介紹,這是個不需要網卡,不需要網線,不需要WIFI甚至不需要充電,這一行介紹,完全就是把筆記本電腦的弊端完美解決!

 林舒月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這個年代的筆記本跟台式機一樣,都屬於高奢侈產品,一台配置過得去的電腦咋也得幾千上萬。

 林舒月家裡是沒有買的,她這段時間正琢磨著要不要買電腦呢,現在善惡分辨系統的商城就給她送來了。

 她把電腦放進系統背包里。有了這個電腦,她就算是進了荒山老林,也不用擔心電腦沒網沒電了!!林舒月簡直就要喜極而泣。在這個時候,有時候那手機是真沒信號啊,沒網沒信號的時候,總是讓人絕望得很。

 心滿意足地把電腦塞進背包。她拿出第二件商品,出現在她的手上的是是個翠綠色的玉石吊墜,林舒月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這跟普通的翡翠玉石有什麼不同。研究不透她索性就不研究,直接看商品介紹。

 這十塊平安符來自於修真世界,是那個世界裡修為最高的符師刻的,在那個世界,這一塊平安符,能夠抵擋化神修士的全力一擊。換算到她們這個普通世界時,則是可以抵擋住炮彈了,有了這個玉石吊墜,就是遇到地震都能毫髮無損。

 這正是林舒月需要的東西。她已經充分地意識到了當一名好記者的危險。那些危險她不怕遇到,但她怕那些人在發現無法傷害她以後,傷害到她家人的身上來。

 這個平安符來得正是時候,林舒月決定明天就把這些平安符給家裡人都安排上。

 第三個物品是一件銀色的衣服,像水桶一般的直筒型,只有五個洞洞能夠勉強分得出哪個是上身哪個是下身哪個是衣領。林舒月把這件衣服拿在手裡看了又看,也沒看出來這是什麼材質做成的。不像棉布也不像麻的,有點像尼龍但更像是塑料。

 林舒月放棄研究,轉而去看商品介紹,這是來自星際世界的納米衣服,穿上衣服後,便可隨著想象,變換款式。

 林舒月都來不及去看第四件商品,她把身上的睡衣換下,穿上這套衣服,在穿上的一瞬間,衣服自動變換成適合她的碼數,林舒月站在鏡子面前,腦中想了想一個衣服的款式,下一秒,她就眼睜睜的看著衣服變成了那個款式。

 這簡直就是奇跡暖暖照進現實!林舒月完換裝遊戲玩得不亦樂乎。古代的現代的男裝女裝乞丐裝非主流裝晚禮服,只要是她能想象的,她都變了一個遍。

 這個遊戲一直玩了一個多小時,她這才戀戀不捨的把衣服脫下來,整整齊齊的疊好放進背包空間。

 她覺得這個衣服跟上一次做任務時獎勵的那個百變糖果搭配在一起,效果肯定炸裂!

 林舒月決定明天就試試。

 她去看第四件商品,點擊一下,兩個瓷瓶便到了她的手裡,一白一紅,入手冰涼通體清潤,林舒月實在是看不出來這倆東西是什麼,索性直接看商品介紹。

 這兩瓶藥同樣來自於修真世界,白色瓶子里的是保命丸,只要有一口氣在,服下一顆藥就能活。

 紅色瓶子里的是迷藥,溶於水跟火中,小小的一顆便能藥倒白頭大象。

 這全都是林舒月需要的!她將這些東西全都小心翼翼的放到背包種,此時已經一點半。

 林舒月關了房間的燈,蓋上毛巾毯,閉上眼,一秒入睡。

 次日睡醒時是早上,白文華也過來吃早餐,林舒月洗漱完假裝回了一趟房間,很快便把昨天在系統商城秒殺的平安符拿出來,數出六根給婁鳳琴。

 「媽,我朋友的玉石店前兩天開業,我照顧她生意,從她哪裡買了幾塊項鍊,她說是在寺廟裡面開過光的,能保平安。」

 廣粵地區的人,對拜神一類的事情總有一種透在骨子裡的執著,林舒月一說是開過光的,婁鳳琴立馬就嚴肅了起來:「行。我一定好好戴上。你們都戴。」

 婁鳳琴將玉石項鍊分給家裡人。曾小藝也有,她拿著玉石項鍊看看林舒月,又看看婁鳳琴,有些不知所措。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飾品。

 林舒月見她神色忐忑,端著碗坐到她邊上:「安心拿著。」

 曾小藝用力點頭,低下頭喝粥的時候,一滴淚水低落到粥裡面。

 曾小藝把那碗粥都喝完了。她從小到大嘗過無數次的眼淚,唯有這一次,她沒有覺得眼淚苦,反而覺得她是甜的。

 白文華跟羅正軍也將玉石項鍊掛在了臉上,林舒陽把脖子上的銅錢取了下來,跟玉石項鍊掛在一起。

 那枚銅錢是他養父周龍祥送給他的,他一直戴著,現在他姐姐也送了他一根項鍊,他就他們掛在一起。誰的心也不辜負。

 吃完飯,大家上班的上班,回店裡的回店裡,林舒月也往報社去。

 才剛剛出門沒多久,林舒月就接到了黃強的電話。

 荀恆要見她。

 林舒月跟著去了。

 鼎生總公司離鼎生大廈不遠,是一棟單獨的十層的寫字樓,從二樓到頂樓,都是鼎生公司的地盤。

 像所有小說里一樣,總裁這樣的人物,都是在最高一層樓辦公的。林舒月跟黃強坐著電梯一層一層的往十樓去。

 黃強也是第一次獨自面對大老闆,說實話,他是有點害怕的,在電梯光標顯示到第十層時,黃強轉頭像是對著林舒月說,又像是給自己打氣:「別害怕,老闆挺隨和的。」

 林舒月不怕。

 跟電視里一樣,總裁辦公室的門口是有一個秘書辦公崗位的,穿著藍色上衣,黑色A字裙的秘書優雅地站起來:「黃強先生跟林舒月小姐是麼?這邊請。」

 「是。」黃強跟在秘書身後,示意林舒月快點跟上。

 林舒月將善惡系統的面板調出來,將善惡雷達打開。

 林舒月上一次毒米粉案件時,就監測過荀恆的善惡值。在百分之十以內,好人是肯定的。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再測一次,萬一短短幾天,善惡值變了呢?

 畢竟罪犯在還沒犯罪的時候,也不一定是壞人啊。

 林舒月二人一言不發,跟著秘書進了總裁辦公室,辦公桌對面的待客區,荀恆正在跟王明政一起喝茶。

 秘書識趣兒的出去工作,王明政朝林舒月二人招招手,兩人走過去,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下。

 荀恆喝了一口上好的明前龍井,朝林舒月看去:「小林記者,又見面了。」

 林舒月的目光在荀恆的身上看了看,善惡值還在百分之十以內,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荀總。」

 荀恆點點頭,直接步入主題:「跟我說說,對於趙兵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這根本就不用想:「我的想法就一個,世間因為法律而變得完整、有度,趙兵犯了法,就應該讓法律去審判他!」而她,已經下定決心,在法律審判他之前,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荀恆本就很欣賞林舒月,現在就更欣賞她了:「好!好一個世間因法律而變得完整。但是小林,你不怕嗎?這個案子跟當初的毒奶粉案又不一樣,這個案子背後的人,能量很大,或許出了事情,連我也保不了你。」

 荀恆家的根基大多都在北方,這麼多年南方這邊雖然也有了些人,但到底根基還是淺薄。

 荀恆從小就喜歡記者這個職業,他開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報社,但他在跑了大半年的新聞後,發現自己的心不夠純粹,他是做不了這一行的。

 他最喜歡的就是有血性有能力的記者,就像當初的陳建龍、黃強跟王明政一樣。

 只不過當初的他在知道陳建龍的事情時陳建龍已經殞命,若不然,他必定不會讓陳建龍的慘劇發生。

 林舒月當然怕,沒有一個人不怕死,她要是不怕死,當初在覺醒之時,就不會接受善惡分辨系統的任務,在短短三個小時內把段陶勇抓回來了。

 「怕,但是荀總,我覺得那些正在受苦受難的女孩子們,比我更怕。」

 荀恆看了林舒月一眼,道:「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同志。但是,說話做事是要有證據的,小林,你只要把證據找出來,我就保你跟你一家子無虞。」

 要是沒有證據當然好,證明林舒月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假消息,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若是有證據,那麼荀恆也不會讓別的人,把手伸到自己的地盤上來。

 覃達這些年越來越不像話!覃心是他的親妹妹,趙兵是他的親妹夫,要是林舒月說的這些事情是真的,那他也不會手軟。

 因為當年的交情,他已經很多很多很多次,放過他了。

 王明政看著等待在總裁室外面的西裝革履的人,說道:「那荀總,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上報到你這裡。」

 「行,那你們慢點走。」

 林舒月三人離去,跟總裁辦外面的人擦肩而過,王明政朝他們打了招呼,然後帶著林舒月師徒二人往電梯口走。

 在三人到一樓,出門前,荀恆處理完剛剛遞交過來的工作,拿出手機給遠在首都的人打電話:「梁阿姨,上次你說,你想找一個徒弟是嗎?我這裡有一個好的人選...是,她是女的,上一次網癮學校的案子就是她捅出來的...好的好的...」

 下樓後,王明政跟黃強回單位,林舒月則轉身進了隔壁的商場。找到衛生間,她將一顆百變糖果含在嘴裡,再從衛生間出來時,她變了一副模樣,雖然依舊漂亮,但穿著土氣,頭上原本披散的頭髮也被她扎成了大波浪。

 她從衛生間里出來,在商場門口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兒,她就等來了一個邋里邋遢的社會青年,互相打量一眼後,林舒月遞了二百塊錢過去,那人給了林舒月一個假的證件。

 各自分開後,林舒月打車前往鵬城職業學校的門口。

 這裡有商店林立,接下來,這就是她的上班地點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9:49 AM

第047章

 鵬城職業學校門口商鋪林立,招聘的也非常多,林舒月前往了學校對面的美妝店。她長得好看,哪怕她穿著土裡土氣,美妝店的老闆娘顧姐也立馬拍板定下了她。

 底薪三百塊,其餘的收入,是按照提成來算的。

 店裡包吃包住,住宿區就在店鋪樓上,林舒月放下帶來的行李就能上崗。

 顧姐讓另外一名叫王芬的店員給林舒月梳頭髮,化個妝。王芬明顯不太高興,林舒月也沒讓她上手。

 王芬臉上是化了妝的,她的妝容是現在流行的妝容,藍色帶著珠光的眼影,泛著珠光的粉紅色嘴唇,以及用摩斯打成雞窩形狀的頭髮。林舒月實在是欣賞不來。

 「顧姐,我也會化妝,我自己來吧。」

 林舒月的話,讓顧姐來了興致:「行,那你化一個給我看看。」

 顧姐的美妝店也是會幫人呢化妝做造型的,林舒月看了一眼化妝台上的東西,先去給自己洗了個臉,上了水乳防曬做打底後才開始化妝。

 她喜歡清透的底妝,眼影用的是大地色,腮紅用的是淡淡的粉色,頭髮雖然還是兩根大辮子,但她只需要把大辮子給拉一拉,本來略微土氣的大辮子立馬就變得慵懶起來。

 顧姐看著變了一副模樣的林舒月,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小林啊,你這個妝畫得不錯啊,那你為什麼之前沒有化妝?」

 林舒月辦的這個證件,她依舊姓林,名字叫做林小月。林舒月對此早有說辭:「我一直都喜歡這個,之前在工廠上班的時候,看了很多時尚雜誌,自己研究了很久。但我父母不太喜歡這個,他們說不正經。」

 「在家我都不敢化妝的,會被父母罵。」

 顧姐對林舒月所說的這個話可太理解了,現在的父母輩的人對於女孩子化妝的態度確實是不太好的。她有時候化妝回去,都會被她媽說呢。

 顧姐自己回家都經常素顏回去。她看著林舒月臉上的妝容,越看越喜歡。

 「來來來,小林,你給我化一個,就跟你這樣的。」顧姐的妝容跟王芬的如出一轍,原本顧姐覺得自己挺美的,但人嘛,總是追求最美,林舒月的這個偽素顏妝一下子就俘獲了顧姐的心。

 「行。」顧姐去店後面的衛生間化妝,林舒月把剛剛用過的梳妝台收拾乾淨,王芬看著林舒月這幅模樣,撇了撇嘴。

 顧姐很快回來,且十分迅速的做好了打底工作,林舒月看了一下顧姐的臉型,她的臉型也很漂亮,但是眉目深邃,臉頰下放的骨頭比較突出,林舒月給她化了個更適合她這種臉型的歐美妝。

 「顧姐,我覺得你的臉型特別適合歐美妝哎,你要不要試一試?」

 顧姐還真不知道歐美妝是什麼樣的,但歐美這個詞一聽就十分時尚,顧姐立馬就同意了:「行你給我化化。」

 得了顧姐的允許,林舒月便拿起化妝刷,開始化妝,歐美妝都比較濃,並且著重於五官的刻畫,林舒月把重心用在修容上頭,眼妝也著重描繪,選的口紅是大紅色,化完妝,林舒月又把她的長髮捲成大波浪。

 等林舒月放下燙髮棒,顧姐便站了起來,在鏡子面前不斷地來回照:「小林啊,你這個手法絕了啊!我以前就覺得的臉不好看,現在你這麼一化,我就覺得我跟外國人似的,美得很!」

 林舒月作為下屬,此時立馬機靈接話:「顧姐這話說的,你還不好看啊,你五官多好看啊,立體大氣。」

 顧姐顯然是這麼一說,她當然知道自己是漂亮的,但越是好看,對自己的要求就越高,現在聽到林舒月誇她,立馬臉上帶著笑:「就你嘴甜。」

 王芬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圍著顧姐不住地打量。

 顧姐覺得自己身上的牛仔褲跟紅色的衣服實在跟這個妝容不太搭配,蹬蹬蹬的上樓去了,這個店鋪的二樓是顧姐跟員工的宿舍。

 王芬現在一點也沒有剛才的傲慢,在林舒月邊上不停的問。

 王芬本來對林舒月的感官不好,是因為林舒月土裡土氣的,看樣子從來沒有接觸過化妝,得她手把手教。她實在是不想教人了,前段時間她們店裡來的那個女孩子,真的是怎麼教都教不會,讓王芬對教導人都有了心理陰影。現在林舒月還會化妝,並且水平還在她之上,王芬當人就沒有了剛剛的情緒。

 林舒月不是個以德報怨的包子,剛才王芬對她翻了多少個白眼她都還記得呢,面對她的詢問,臉上的表情便敷衍得很。王芬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是什麼樣的,沒有生氣也沒有氣餒,反而更加殷勤了。

 顧姐很快下來了,她換了一身豹紋的連衣裙,整個人更加時尚。

 顧姐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出去逛街了:「小林,你以後就是咱們店裡的化妝師,每化一個妝我給你提五毛,你賣出去的產品我給你提十分之一。我現在有事兒要先出門了,事情就這麼訂了,阿芬,你是店裡的老員工了,多帶帶小林。」

 顧姐拿上包就走了。王芬也出去了,不一會兒就買了兩個冰淇淋回來,笑著遞給林舒月:「小林,剛才是我態度不好,我給你道歉。」

 王芬能屈能伸,她在這個美妝店幹了兩年了,知道在這個美妝店幹,最重要的還是手藝。化妝的手藝好,工資就高,還有機會攀上高枝兒,之前她們店裡就有一個長得特漂亮的姑娘,剛剛在店裡幹倆月就被人看上了,帶回了家裡。每天穿金的戴銀的,日子好極了。

 王芬是很羨慕的。

 林舒月看她都道歉了,便接過冰淇淋:「那以後就勞煩阿芬姐照顧了。」

 「好說好說。」

 王芬很盡心,兩人吃著冰淇淋,她就跟林舒月說起了店裡的一些注意事項。

 雖然美妝店店員對林舒月來說是個跳板,但她的生性認真,無論是做什麼事都力求坐到最好,她學得很認真,且她聰明,那些物品的價格王芬都不需要多教林舒月就記住了。

 她教得輕鬆,對林舒月的態度越來越好。

 眨眼間就到了下午五點,職業學校里的學生們放完學吃了飯出來閒逛了,林舒月主動站到門口去迎賓,她身材好,化妝好,身上的白色碎花上衣被她錯開扣著,增加了一股設計感,再加上她清透的妝容跟髮型,一下子便吸引到了職業學校小姑娘們的目光。

 職業學校附近有個溜冰場,每到夜裡,溜冰場就對女孩子們免費。因為這個免費政策,附近工廠的女工跟晚上沒課的學生都會過去玩。

 夜晚出去玩,肯定是要打扮得好看一點的,手裡不差錢的就喜歡在外面的美妝店化妝。手裡差錢的就自己化或者同學們互相化。

 李小蘭就是手裡不差錢的女孩子,她本來是想要去離學校遠一點但是化妝技術更好一點的美妝店化妝的,但是在仔細觀察林舒月的妝容後,她改了主意。

 「靚女,我想化你這樣的妝,一次多少錢?」

 「加上頭髮造型,三塊,但是如果用了店裡的飾品的話就要另外給錢了。」這是美妝店的普遍定價,李小蘭是美妝店的常客,林舒月說的飾品要重新加錢的規則她是知道的。

 「行,那你給我化吧,我要個跟你差不多的。」

 林舒月引著李小蘭往店裡走,等她坐在化妝鏡面前後,便開始了今天化的第三個妝。

 因為在聊天的過程中知道李小蘭要去溜冰場玩,於是她在李小蘭的眼皮眼角點上了一點細閃眼影做提亮,頭髮她辮成蓬松的側馬尾。

 李小蘭對自己的這個妝容十分滿意,尤其是在被同伴誇獎化完妝的皮膚特別嫩滑以後。

 從李小蘭往後,林舒月的生意便好得不行,從五點到十點,林舒月就沒坐著過,連口水都喝不上。

 顧姐看到自己店裡的生意這麼火爆以後,也不出去跟朋友們玩兒了,就在店鋪里幫忙。

 因為來化妝的人多,王芬也出了不少業績,這一晚上的笑容都沒落下來過。

 十點半,林舒月終於能休息,她坐在凳子上,仰頭喝了一大瓶水。

 顧姐盤著今天的帳,笑得見牙不見眼,到十一點,王芬已經打掃完店面,三人關上店門,上樓去睡覺。

 樓上一共四個房間,因為人少,林舒月也有一個單獨的小屋子。裡面的被子褥子都是有的,林舒月洗了澡躺在床上,從空間里取出手機開機。

 信息如潮水一般的湧來,林舒月先回了婁鳳琴林舒星林舒陽的,才開始回別人的,吳冬艷估計不是很忙,林舒月的消息一回過去,她的回復就過來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吳冬艷再三讓林舒月注意安全。

 等把所有人的消息都回完了,林舒月才睡覺,她估計自己的名字,最遲明天,就會傳到那名姓於的老師耳朵里。

 次日白天的生意並不那麼好,零零散散的沒有幾個客人,但從五點過後人就多了起來。

 到七點左右時,林舒月便看見對門的職業技術學校的門口,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一邊跟門衛聊天,一邊朝她這邊看。

 林舒月耳朵尖,聽到有人管他叫於老師。

 同樣忙碌的第二天過去,第三天,林舒月穿上了一條白色的裙子,化的妝同樣是偽素顏妝,這一身搭配下來,清純感十足,林舒月在擦門外玻璃時,有閃光燈一閃而過。

 林舒月恍若未覺,將玻璃擦完,回去跟王芬閒聊,閃光燈一共閃了三回。

 魚兒上鈎了。

 在美妝店打工的第四天,林舒月見到了趙兵,他的穿著一如既往,他是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來的,他沒有認出林舒月來。

 那名姑娘在買護膚品時,他就在邊上站著,目光時不時地打量林舒月,臉上帶著一股說不出意味的笑容。她帶來的小姑娘買了很多護膚品,合計下來總額超過三百塊,是趙兵付的錢,臨走前,林舒月跟那名叫做唐鮮艷的女孩子互留了聯繫方式。

 不到一個小時,林舒月就收到了唐鮮艷的短信,短信中都是詢問起護膚品的使用方法的。為了符合自己的人設,林舒月用了十二萬分的心去回復。

 一來二往中,兩人漸漸地聊天記錄從最開始的護膚品,聊到了生活中,從這裡過後,唐鮮艷聊天的風格瞬間轉變,一股濃濃的趙兵味兒撲面而來。林舒月當做不知道,依舊跟拿著唐鮮艷的手機的趙兵聊得火熱。

 並且從這一天起,唐鮮艷每次都會來店裡化妝,趙兵一次不落的陪同。

 趙兵耐心,林舒月也很耐心。

 一直到林舒月在美妝店上班的第十天,唐鮮艷在讓林舒月化完妝以後,對她發出了邀請:「小林,今天我們有一個聚會要參加,你想不想去看看啊?」

 林舒月心中一凜,面上卻不露神色:「不用了吧,你們那個聚會的人我都不認識,去了多尷尬!」

 唐鮮艷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趙兵,趙兵依舊是那副樂呵呵的模樣,唐鮮艷不敢再看,對著林舒月依舊柔聲細語:「那有什麼,多去幾次就認識了嘛,走吧走吧,我們聚會在海天會所呢,你上回不就跟我說想去看看?」

 海天會所是鵬城本地的一個高級會所,裡面有KTV、台球廳等娛樂設施。來來往往的都是鵬城上流社會的人,在披著唐鮮艷皮的趙兵數次提到裡面的設施服務之後,林舒月適時地表現出了自己的嚮往。

 林舒月沒忘了自己的人設,看向顧姐,唐鮮艷已經是店裡的大主顧了,這幾天光彩妝和飾品就買了上千塊,顧姐對待這樣的大客戶,一向都是和善的:「小林你都來了半個月了,還沒休息呢,要不今天晚上就放你個假。」

 現在已經是九點多了,該化的妝也已經化完了,給林舒月放假也影響不了什麼。

 林舒月還是猶豫,唐鮮艷立馬加了一把力:「顧老闆都這麼說了,你就去吧。」

 「那好吧,等我上樓去換一件衣服。」林舒月穿的是短T牛仔褲,穿著去聚會顯然不合適。

 趙兵給了唐鮮艷一個眼神,唐鮮艷立馬道:「就穿你前兩天穿的白色長裙吧,我覺得你穿那條裙子特別漂亮。」

 林舒月在唐鮮艷過來的第三天又穿了那個白色長裙,當時趙兵眼睛都亮了,唐鮮艷更是大肆誇贊她。

 結合那天被偷拍的照片跟容梨水的話以及現在唐鮮艷的話,她就知道自己已經上了於老師的「花名冊」,並且已經有大老闆挑中她了。

 林舒月上樓,在進了房間後,納米衣瞬間變換成林舒月穿過的白色連衣裙,她拿出化妝品,把臉上的妝容補了補,而後換上小白鞋,拿出手機給吳冬艷發了信息後,下了樓。

 唐鮮艷穿著一身粉色的禮服裙,跟趙兵一起站在門口的奔馳轎車前等她。

 林舒月跟顧姐和王芬道別,在王芬羨慕的目光中,上了趙兵開的車子。

 從上車後,趙兵便開始跟林舒月搭話,這是認識近一周以來,趙兵跟林舒月說話最多的一次,唐鮮艷在邊上時不時地插了一句嘴。

 很快,就把林舒月編造的家庭環境說了個遍。

 父母都是西南山區的人,家中有三個弟弟妹妹,家裡還有個重病的爺爺奶奶,十分缺錢。趙兵越聽越滿意。

 缺錢啊,缺錢就好,這樣的人好拿捏,也好控制。

 聊天間,海天會所已經到了。

 海天會所位於平江區,整個海天會所是一個四層的建築,建築裡裡外外都有許多的燈帶,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照亮夜空。門口豪車林立,大門邊站著兩個穿著紅色修身旗袍的迎賓美女。

 趙兵領著林舒月跟唐鮮艷下車,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褲子的門童便跑了出來,趙兵將車鑰匙丟過去,門童拿上鑰匙,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

 趙兵十分紳士的對著林舒月道:「林小姐,請。」

 現在的趙兵,絲毫沒有在報社里的頤指氣使,紳士得不像他自己。唐鮮艷自從下車後,臉上便掛起了職業性的微笑,話也變少了。

 「趙總請。」

 三人一道往會所里走,門邊的迎賓美女說了一聲歡迎光臨,三人沒有理會。

 從金碧輝煌的一樓大廳走過,在電梯口,一個穿著旗袍的漂亮姑娘站在這裡,她在林舒月三人未到時,便摁了電梯按鈕,三人走到電梯口時,電梯門剛剛好打開。

 三人進入電梯內,電梯內還站著一個美女,她詢問了趙兵要去的樓層,摁了電梯。輕柔的音樂響起,電梯緩緩上升,停在了三樓。

 從電梯出來,裝修跟一樓一般無二,但走廊中鋪的全部都是柔軟的紅毯。每一個包間的門口,都有一個穿著旗袍裝束的美女在門口站著。

 趙兵帶著林舒月到了其中一個包廂門口,推門而入。

 包廂很大,靠著牆的邊上擺著價值不菲的黑色沙發,沙發麵前的玻璃長茶几上擺滿了小吃、果盤跟酒。啤的白的洋的紅的都有。

 沙發上有七八個男人坐著,他們的身邊坐著風格不同的女人。有兩個女人站在茶几前面的空地面前,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趙兵三人進來,她們也當做沒看到一樣,一點也沒被打擾到。

 趙兵找了個沙發坐下,其中一個四十五六歲的男人便看著林舒月道:「趙總來得有點晚啊,我們這都開始一個小時了。」

 趙兵立馬舉起杯子:「劉總見諒,劉總見諒,今天主要是陪女朋友吃飯化妝用了點時間。」

 趙兵身邊的唐鮮艷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好意思了劉總,我自罰三杯。」

 唐鮮艷不等劉總說話,三杯酒便下了肚。

 劉總笑了:「小唐還是一如既往的海量。請問這是?」

 「這是我朋友,叫林小月。」唐鮮艷說完,嬌笑著:「劉總,我這朋友才十八歲,還是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小姑娘呢。小月,這是劉總,家裡是做礦產生意的。」

 唐鮮艷給林舒月介紹,林舒月時刻謹記自己的人設:「劉總好,劉總好。」

 劉總座位上起來,坐到林舒月的邊上,目光在她白皙的脖子、耳垂、以及紅潤的唇上流連:「小林是吧?第一次見面,你十八了?真年輕啊!」

 劉總十分自來熟,這就開始回憶起了往昔,但話里話外無不是在說自己的成功,林舒月心中不耐煩,臉上卻是一臉崇拜。劉總說到一半,便開始給林舒月灌酒。

 幾種酒混著灌,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想要把林舒月灌醉。一個女人被灌醉會發生什麼?有腦子的都知道。

 其餘的幾個人也在邊上起哄架秧子,不一會兒的功夫,林舒月就喝了七八杯酒。

 昏暗的燈光下,林舒月每一口酒都含了,讓自己的嘴中沾上酒氣,剩下的全部轉移到了背包中。

 隨著喝的酒越來越多,包廂里的人也換了一副模樣。有跟身邊女人喝交杯酒的,也有嘴裡喝了酒然後往邊上的女人嘴裡灌的,大多數的男人都將手伸到了身邊女性的胸膛中,那些女人習以為常,並不反抗。

 唐鮮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去到了一個叫王科長的身邊,此時正被禁錮在他的懷裡,被迫承受著他的親吻,在仰頭被親吻脖子的瞬間,她的眼角似有一滴水光閃過。

 趙兵身邊的女人已經換成了林舒月進來時在跳舞的姑娘,兩人划起了拳,誰輸就脫一件衣服,趙兵的上衣已經沒了,女人身上的白色襯衣放在一邊,露出裡面的白色小背心。

 林舒月沒有再看,因為身邊這個劉總的手,已經搭在了她的腿上。林舒月裝作已經迷糊了的樣子,靠在椅子上,兩側的手握成拳頭,她裝作喝醉的樣子動了動,將腿從劉總的手下挪開。

 劉總湊到林舒月的邊上,叫了好幾聲,溫熱帶著酒臭的氣息籠罩在林舒月的身邊,林舒月胃里一陣翻滾,幾欲作嘔。

 劉總又猛的湊上來,林舒月強忍著,沒有躲避。

 劉總笑了起來:「趙兵,我先上樓休息了,等一會兒給你電話。」

 趙兵穿上衣服站了起來:「行行行,劉總,來我幫你搭把手。」

 兩人將林舒月架了起來,往樓上的休息間走。

 樓上有一個供趙兵等人長期驗貨的房間,刷了卡進到裡面,一進門就是一張白色的床,床的四周有紅色紗幔,電視就在床對面的牆上,燈光昏暗,床頭亮著一盞紅色小夜燈。

 趙兵把渾身酒氣爛醉如泥的林舒月放下,而後對劉總道:「劉總驗貨愉快。等一下有什麼不滿意的,你隨時聯繫我。」

 劉總笑著點點頭:「行,下去吧。」

 趙兵關上門,劉總看著昏睡不醒,穿著清純的少女,將自己的衣服脫掉,又到邊上的衛生間洗了澡。

 浴室的水聲響起,林舒月睜開眼睛,從背包里拿出攝像頭檢測儀,迅速在這個房間內掃一遍,這個攝像頭檢測儀是她在上週四的0點秒殺到的,需要三個積分,為了得到這個東西跟另外一個美夢符,林舒月還跟善惡分辨系統借了高利貸,接二十個積分還三十個積分的那種。

 確認屋內沒有攝像頭,林舒月又躺回床上,剛剛躺好,劉總就出來了。

 他迫不及待地朝林舒月撲了上去,就在要壓倒林舒月的一瞬間,林舒月翻了個身,手裡的匕首頂在了劉總的脖子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12:21 PM

第048章

 劉總名字叫做劉子中,是南方礦業鵬城分公司的總經理,南方礦業專營石材生意,這幾年因為鵬城四處都在開發,南方礦業的生意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他們集團便承包了鵬城各區的道路建設的石墩以及需要用到石材的地方。

 劉子中作為分公司的總經理,參加趙兵這種類型的聚會不在少數,糟蹋的女人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五。還從來沒有翻過車。

 他此刻趴在床上,此刻汗毛一根根的立起來,尤其是當不小心碰到脖子邊上的匕首時,皮膚一陣刺痛,血珠子冒了出來,他的額頭起了冷汗:「林小姐是吧,有什麼話好好說,有什麼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多不合適,是吧?你就直說,你是要錢還是要權,我都能滿足你。」

 林舒月看著劉子中這滿頭大汗的模樣,眼中冷色更甚,匕首往里一壓,離他的脖子更近:「我需要什麼都能滿足我?」

 劉子中大氣都不敢喘,就怕動作大了脖子再受傷:「對,什麼都能滿足你,錢、房子、車子,都可以。」

 林舒月呵一聲:「那我要是要你的命呢?」林舒月輕輕滑動匕首,鋒利的刀刃很快就划破了劉子中的脖子,鮮血順著匕首流到潔白的床單上。

 劉子中最喜歡的就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在給少女驗貨時,他就會把人領到酒店去,處子血落在潔白色的床單上,猶如雪中紅梅,劉子中每每看到,都覺得美極了。

 劉子中的家中甚至還收藏了二三十張落了女人處子血的床單。劉子中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自己的血會落在白床單上。

 更沒想過是以這種方式落下。他聽著林舒月冰冷的語氣,心中一沈:「小姑娘,你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你都不懂。你知道海天會所是什麼地方嗎?這棟樓里四處都是攝像頭,每個樓層都有很多保安,你傷了我,你逃
不出去的。」

 劉子中的目光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在床頭櫃邊上的一個紅色圓形按鈕。那是報警器,只要他打開,警報就會響起,屆時無數保安都會湧過來,林舒月根本就逃不掉。

 林舒月也注意到了那個奇怪的按鈕,她以手為刀,飛快地在打在劉子中的後腦勺上,劉子中的頭一歪,就閉上了眼睛。

 林舒月從空間里取出繩子,忍著惡心把劉子中擺成跪著的姿勢。

 好在這貨還有點節操,浴袍裡面穿了褲衩子,否則林舒月真的是覺得用一桶眼藥水都洗不乾淨她的眼睛。

 待用死豬結把劉子中綁好了以後,林舒月從背包里取出小巧的數碼照相機,朝著劉子中拍了幾張照。

 拍完後,林舒月看這個姿勢實在是不方便一會兒操作,便將野豬結打開,以正常的姿勢給他五花大綁。

 接著,林舒月從衛生間里接來一杯燒到最熱的水,澆到劉子中的臉上。

 一般情況下,酒店的熱水沸點都不太高,頂天就六十來度,林舒月這一杯熱水澆在劉子中的臉上,除了燙紅他的皮膚意外,傷害並不高,但劉子中養尊處優慣了,就這一點點的燙他都忍受不了,哀嚎著醒過來。

 海天會所作為鵬城比較高檔的會所之一,隔音效果槓槓的,就劉子中這豬叫一樣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外面人的注意。

 林舒月被吵得煩得不行,她的善惡雷達是一直打開的,眼前這個劉總的善惡值是40%,壓根就不是什麼好人,林舒月十分不耐煩聽他破鑼一樣的嗓子,一覺踹過去,腳徬佛有它自己的意識,就這麼隨意一踹,就踹到了劉正中的子孫根。

 破鑼一樣的豬叫聲再次響起,劉正中在這一刻,徬佛看見了自己的死去了多年的爺爺奶奶來看他。

 「別嚎了,再嚎我直接給他割下來。」子孫根對於一個男人的重要性不需要言語,僅僅一秒,劉正中就閉上了嘴巴,只是面部猙獰得格外厲害。

 林舒月嘖了一聲,不愧是當老闆的,果然很識時務。

 劉正中看著眼前這個依舊單純青春的女人,眼中又怒有恨。他劉正中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吃這種暗虧,等明天早上,他出去了,他一定要給這個女人好看!不光是她,就是她的家人,他也一定不會放過!

 林舒月見到劉正中不服的樣子,隨手從地上抄起一雙高檔拖鞋,咔咔咔的對著劉正中的身上就是幾個大逼鬥。臉是暫時不能抽的,她一會兒還得讓他把她帶出去呢。

 從上次在網癮學校抽肖長鑫那次林舒月就發現了,用鞋底子抽人不僅不髒手還效果特別到位,用著十分順手!

 「現在,我問,你說。老實點兒,否則今天晚上你身上的零部件兒,可能就會少那麼幾個了。」幾鞋底子下去,劉正中就老實了,林舒月放下鞋底子,拿著鋒利的匕首在劉正中的兩腿之間比劃。

 劉正中剛剛被抽過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腿中間疼,身上也疼,劉正中疼得一門兒翻白眼。

 林舒月問:「你們是怎麼跟趙兵進行交易的,或者說,是誰,把你們組織起來的。」

 劉正中雖然疼得厲害,但還是很詫異,他以為林舒月這麼大費周章的逮住他,是為了錢財,沒想到居然是問這種問題。

 難不成林舒月是警方?劉正中心中暗自思襯,大腦飛速轉動,他現在被綁在床的中央,四周是柔軟的棉被,子孫根疼得受不了,他想要夠到房間內的報警器更是難上加難。

 他在思索自己說出海天會所背後的人的後果是什麼,也在思索自己跟林舒月談判的可能。

 劉正中腦子裡想的東西林舒月是不知道的,但她現在並不想跟劉正中虛以為蛇。

 她的手朝前去,鋒利的刀尖碰到了劉正中的子孫根,一陣刺痛,劉正中臉色巨變,腦中的萬般思緒跟硬氣土崩瓦解:「是覃達跟錢元康。」

 劉正中這個人除了愛財愛權外還愛美色,不算他在趙兵這種聚會外,他固定的女人就有兩三個,年齡跨度從原配的40多到剛剛上大學的十幾歲,這些年下來,生出來的孩子更是有八九個。

 他這輩子最得意的除了自己的事業外,就是自己的這些孩子。有孩子代表什麼?代表他能力強,能生!他平日里對自己的子孫根寶貝得很,連毛髮都是要定期修剪。沒了子孫根,那比他沒了命還讓他難受。

 錢元康這個名字,林舒月不陌生,前段時間她在在何玉玲的口中聽到過,到了現在林舒月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閆友蓮去報案後,從閆友蓮身上提取出來的DNA跟錢元康的不一樣了。因為這個錢元康跟趙兵一樣,根本就是中間人!糟蹋閆友蓮的不是他,因此哪怕警察去查他,他也半點不慌亂。

 覃達這個名字,林舒月就更加不陌生,鵬城都市報的二股東,趙兵的大舅哥。

 聽到覃達的這一刻,林舒月就知道為什麼趙兵拉皮條的事情荀總那一派的人不知道了。

 趙兵頭上有覃達罩著,且覃達怎麼說也是報社的二老闆,二老闆帶頭搞這種權色交易,知道內情的人誰不得閉嘴?也就李明芳不知道其中的內情,只以為這一切都是趙兵的所作所為,才敢跟林舒月說實話。

 那為什麼是趙兵來做這個拉皮條的中間人,現在有兩個解釋,一個是覃達不放心把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交給別人,只能讓他萬分信任的趙兵來辦,二就是趙兵在覃達邊上並不得臉,但是為了親戚關係,不得不給趙兵一個事情做。

 但是甭管是那種,覃達跟趙兵,都該死!

 林舒月看了眼自己小白鞋上的暗訪攝像機:「哦?你的意思是說,覃達跟錢元康是強迫婦女賣淫的組織者?」

 反正說一件事也是說,多說幾件也是說,劉正中跟覃達的生意平時也是沒什麼交集,兩人之所以能夠認識,也是在這種晚會上,劉正中不怕覃達的報復:「對,這個海天會所的幕後老闆就是覃達。錢元康是他最忠心的手下。我們看的花名冊都是在錢元康那邊看的,看中了什麼人,錢元康再通知下去,約定好時間後,再由趙兵把人送來。」

 「那除了這個海天會所,你們還有別的聚會地點嗎?」林舒月問。

 隨著這句話而動的,是林舒月又往前用力的匕首,劉正中立馬道:「還有望江別墅那邊,我一般很少到那邊去,因為那邊玩兒的都不太正常。」

 劉正中喜歡搞男女之事就是正常的那種,望江別墅那邊他去了三四回,就不願意再去了。

 劉正中看林舒月低頭沈思,哪怕自己淪為階下囚,他也看不起林舒月這樣的女人,或者說,劉正中看不起女人。

 他不屑的嗤笑一聲:「林小姐,你是長得很漂亮,但恕我直言,你的漂亮還不夠進望江別墅。」

 這就是劉正中不愛去望江別墅的另外一個原因了。在海天會所,甭管是會所里的姑娘也好,還是趙兵按照花名冊帶來的女孩子也好,頂天了就兩三萬一回。在望江別墅那邊可就不一樣了,兩三萬連最低等的姑娘都玩不起。

 想要玩點特殊的,一晚上沒有個十萬八萬的根本就下不來。

 當然了,這是針對商人的價格,若是正科以上的政府官員,那玩望江別墅的姑娘,是不需要花錢的。

 林舒月並不生氣,她並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漂亮是什麼好事兒。她看著哪怕被野豬結捆得像牲口一般,卻依舊不掩飾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劉正中,淡淡一笑:「那就有勞劉老闆,帶我去一次了。」

 劉正中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他陰沈的看著林舒月:「我憑什麼帶你去?」

 林舒月走近他,從被子下面拿出一台數碼照相機,然後走到劉正中的面前:「就憑這些照片,你說,如果這些照片流落到記者的手裡,明天的新聞頭條是什麼?」

 照片上的劉正中穿著一條紅色大褲衩子,被擺成跪著的姿態五花大綁,在這種氛圍下,閉著的眼睛也徬佛是在享受這種被捆綁的感覺一般。

 林舒月故作驚訝:「我猜,一定會是‘驚!南方礦業總經理居然有如此特殊愛好’這種標題吧?劉總,你說這些照片流傳到你們南方礦業總公司那邊,你這個鵬城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還能不能坐得安穩呢?」

 女人怕裸照威脅,難道男人就不怕了嗎?不,男人也一樣是怕的,尤其是像劉正中這樣的所謂成功人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12:54 PM

第049章

 劉子中看林舒月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林舒月並不害怕,她一張張的給劉子中划著照片看。照片尺度之大,讓劉子中覺得無比羞恥。

 他是南方礦業在鵬城分公司的總經理不錯,但是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並不是非他不可的,對他這個這個位置虎視眈眈的不止一個人。

 劉子中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才坐到這個位置來,他才享受這樣的好日子沒幾年呢,絕對不可能前功盡棄!

 劉子中閉了閉眼,隨後他睜開眼睛,沈聲道:「我帶你去。」

 劉子中在猜測林舒月想要去望江別墅的目的。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復仇?他把林舒月帶過去,會不會對他往後的生活有什麼影響。

 林舒月不怕劉子中耍花招,她當著劉子中的面把數碼照相機放到綁在大腿上的包包里,這個包包是她剛才想象出來的,其靈感源自於上一世的吊帶絲襪,只不過絲襪的部分她換成了一個包。

 劉子中看著林舒月的這一幕,在思索一會兒被林舒月解綁後將照相機搶過來的可能性。

 林舒月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了,她並不害怕:「劉總,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將這些照片發給了我的朋友,要是我一個小時後沒有報平安,這些照片明天就會出現在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

 林舒月當然沒有把這些照片交給朋友,但是她是已經上傳到了善惡分辨系統秒殺來的電腦裡了。這玩意兒她多得是,劉子中毀掉她手裡的這一份,還會有無數份。

 「當然了,你也可以在權衡利弊後,不帶我去望江別墅,但劉總你會不會缺頭少手的在這個房間里永眠,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林舒月說這話時,滿臉都帶著笑。她說這話是帶著十二萬分的真心說的,要不是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劉子中這種男人於她而言,那真的是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就應該挫骨揚灰才算得上解氣!

 劉子中的打算被林舒月無情打破,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陰沈來形容了。他不敢賭林舒月話語里的真實性,命就只有一條,他賭輸了怎麼辦?在性命面前,所有的權衡利弊都得往後靠。

 林舒月懶得看他那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的臉色,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大理石煙灰缸,雙手輕輕一掰,煙灰缸就成了兩半,脆得就像是在掰巧克力一般的輕巧。

 劉子中臉色大變。他們公司就是做石材生意的,海天會所的煙灰缸還是他們公司提供的,重、沈、堅固是它的特點。放在會所四樓房間里的大理石煙灰缸有八寸,跟正常人家裝菜的盤子一樣大,一個煙灰缸的重量便是沒有五斤也是有三斤的。

 至此,劉子中心裡的小九九徹底的消失不見,林舒月將大理石碎塊丟進垃圾桶,而後又趁著劉子中不注意,將大理石煙灰缸的碎塊收進空間。在還沒有打探好望江別墅那邊的情況
之時,不能節外生枝。

 看劉子中老實了,林舒月給他解了綁,看著他穿好衣服,然後挎上他的胳膊,手上的匕首抵著劉子中的腰子,但凡他有點異動,匕首就會毫不猶豫的扎進去。

 劉子中不敢動。在他的心裡,自己便是珍貴的瓷器,林舒月是粗狂的瓦礫,他此時走路下身還一跳一跳的疼,脖子間的划痕也火辣辣的,劉子中是一點傷也不想受了。

 更何況只是把林舒月帶到望江別墅罷了,沒要錢也沒要車更沒有要房子,就目前來看,這於劉子中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至於林舒月去到望江別墅後會做什麼事情,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

 兩人從房間出去,四樓的各個角落都站著一名穿著黑色西裝二頭肌格外發達的保安,見到兩人出來,保安們看了他們一眼,默默的挪開目光,並未多說話,電梯口的依舊有人專門在按電梯,電梯內的美女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就連門口的迎賓跟門童都換了人。

 出到外面,熱風吹來,劉子中的心思又動了,他道:「美女,我的車在停車場,我們開車去?」

 劉子中決定等一下子開上車後就往前衝,這個叫林小月的女人上不上車都無所謂,他有那麼多錢,還在鵬城有那麼點臉面,一條人命而已,他付得起這個錢!

 林舒月將匕首往前送了送:「老實點,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林舒月兩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海天會所門口,何玉玲搖下車窗朝林舒月招招手。

 林舒月在美妝店工作的這幾天,跟吳冬艷幾人的聯繫一直沒有斷過。對於今天的行動,幾人已經模擬過無數次。在林舒月跟著趙兵和唐鮮艷往海天會所時,吳冬艷那邊也沒有閒著。她們已經在海天會所樓下等林舒月一個小時了。

 劉子中內心一凜,覺得事情大條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林舒月還有同伙!在這一刻,他的把腦海中浮想聯翩,最近在全國範圍內廣為流傳的一起劫車殺人案湧入他的腦海,劉子中頓時腿肚子有點發抖。

 「走。」林舒月挾持著劉子中往車上去,一開車後座的門,看到車子裡邊坐了三個風格各異但衣著時尚的女人後,劉子中是真的慌了。上個月的新聞有過報道 ,在祖國的東北部,有那麼一伙搶劫犯,其成員全部都是女性 ,所用的手法就是其中一個先在路邊打車或者在某些地方跟男人相遇。

 之後用美人計讓男人上了鈎後,這些女人劫車劫財不說,還要人命。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有許多個老闆上了這些女人的當,成了她們手裡的亡魂。

 前段時間的報紙上還說在緊急布控抓這伙人,難道這伙人現在逃到了鵬城?他還成了這伙人的目標?劉子中只感覺一股熱流湧向小腹,頃刻間便通過依舊還在疼痛中的子孫根流在車子上。

 一股尿騷味兒傳來,車里的林舒月、吳冬艷、何玉玲、葉雪玉紛紛無語。

 在性命面前,劉子中到了這會兒是一點花樣也不敢耍了:「姑奶奶,幾位姑奶奶,你們要多少錢?或者你們要幾輛車?只要你們開口,我立馬就給你們準備好,並且保證不報警,你們放我一條狗命行不行?」

 劉子中怕死啊,他這拼死拼活二十來年才有今天的身份地位,賺的錢還沒花出去呢。他是真的不想死啊!

 林舒月跟前面開車的吳冬艷對視一眼,吳冬艷開口道:「我們的目標不是你,但是你要是不聽話,那就不一樣了。」

 四人都知道劉子中把她們當成了誰,但在這種時候,為了達成目的,裝一裝劫匪徒也不是不行。

 劉子中倉皇朝林舒月幾人看過去,林舒月淡淡朝他一笑。劉子中立馬就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將頭轉開。

 原本他是沒那麼怕林舒月的,哪怕林舒月又是綁他,又是威脅他,又是刺傷他的,他也不害怕,因為打從他的內心深處起,他就沒有把女人放在眼裡。

 在他的心中,女人根本就夠不成威脅。哪怕林舒月手裡有他的照片他也不怕,今天過後,他有無數種能夠報復林舒月的方法,但這一切在知道林舒月是東北劫車悍匪後他害怕了。

 別的女人或許是軟腳蝦,但是這個團伙里的女人,他們殺人是真的殺啊。

 葉雪玉皮笑肉不笑:「老實點哦。」

 葉雪玉的聲音矯中帶軟,劉子中卻像是聽到了陰間引路的黑白無常一樣,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車子往望江別墅的方向開,開到一半,吳冬艷停下車子,這裡是一處正準備開發的荒地,荒地四周野草有人那麼高,林舒月用繩子將劉子中的手反綁在後,下車打開後備箱。

 毫不誇張的說,在這一刻,虎劉子中的渾身都是軟的,因為太過驚恐,他的瞳孔都撐的大大的。

 半夜、荒野、一個被反綁著的男人跟四個一看就心狠手辣的女人,劉子中光用膝蓋想都能想得到她們把他帶到這裡的目的。

 他固執的認為,去望江別墅什麼的都是林舒月的幌子,為的就是讓他放鬆警惕,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帶到這裡來,殺了他。他的車鑰匙就在褲兜里,等他一死,跟著他從海天會所出來的林舒月再去把他的車子一開,他那輛剛剛從德意志空運過來到手沒兩天的大奔就得落入別人之手!

 等警方找到他的時候,估計他都要成一堆爛肉了,就像東北報紙上面報導的那樣。

 劉子中哭了!他從來沒想過他只是工作之余正常的出來找樂子,就遇到這種事兒。他太倒霉了。

 他哭出了聲,何玉玲實在是太煩了他了,拿出家裡的鑰匙頂在劉子中的脖子邊:「把嘴閉上。」

 有驚又怒的劉子中根本不敢分心思去看頂著他脖子的是什麼,因為這個熟悉的、冰涼的觸感,他便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匕首。頓時動都不敢動,嗚咽聲也被憋了回去。

 吳冬艷也下車了,就著汽車尾燈的燈光,林舒月用最快的速度給吳冬艷化了個妝,妝化完後她上車後座去把葉雪玉換出來,看著完完全全變了一個樣的吳冬艷,劉子中覺得今晚上,就是自己活著的最後一個晚上了。

 給葉雪玉跟何玉玲化了妝,時間已經指向了午夜十二點。此時此刻,正是鵬城這個地方,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換了模樣的人開始繼續往望江別墅方向開,一路上車子越發多了起來,劉子中見到身邊來來往往的車子越來越多,以及越來越熟悉的建築,熱淚盈眶。

 他特別積極地給四人指路,車子最終停在瞭望江別墅的最裡面,這裡是望江別墅一號,也是望江別墅的樓王。根據劉子中的介紹,望江別墅一共由三棟小別墅組成。

 三棟別墅呈c字形,c字的最中間那棟,是主樓,主樓中主要是娛樂區,無論是k歌還是賭錢 ,抑或是吃飯玩遊戲,在這裡都能夠得到滿足。

 副樓1號,是客人休息的地方,這棟樓裡服務的服務員們都是頂漂亮的,為了滿足男人們的喜好,這裡面的女人不僅能歌善舞,還各個都十分有學問,精通八國語言的人才在這裡比比皆是。

 副樓2號,則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能在這裡玩兒的,各個都有點見不得人的愛好。裡面的女人越生不如死,男人們則越高興。

 在三棟樓的邊上,還零零散散的有不少低矮的建築,這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住的。

 三棟樓的c字型前的空地上,是一個園林噴泉,四周重著高高低低的綠化帶,綠化帶中埋了燈帶,暖黃色的燈光將綠植照映得越發翠綠。

 別墅區的門口站著兩個高大健碩的男人,他們核對了劉子中的會員卡,又對著林舒月四人的臉掃了又掃後,將會員卡遞給劉子中:「劉總,祝您玩得愉快。」

 劉子中的兩邊分別被林舒月和何玉玲用匕首頂著,他高冷的嗯了一聲,然後搖上車窗。

 吳冬艷將車子開向別墅內。拐彎時,吳冬艷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麵包車上。那輛車上坐著的都是她的同事,帶隊的是杭嘉白,同時,車上也坐有四五個從首都來的調查組人員。

 而別的地方,數十個同事在今天下午已經喬裝進入到望江別墅群,此刻正在隱蔽的角落中靜靜待命。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下車時,她的手在黑色的鋯石鑽耳釘上輕輕一掠。何玉玲與葉雪玉則一個轉動手上的水晶珠串,一個摸了摸自己的粉鑽戒指。

 林舒月則拉了拉衣領,將垂下的黑色水晶天鵝吊墜藏得更深。

 「劉總,我們走吧?」

 話音落,一個禿著頭頂的中年男人也從車子上下來,看到被四美環繞的劉子中,眼中的羨慕都快化為了實質:「喲,劉總,今晚上是想體會點不一樣的啊?」

 能到這個別墅區來玩兒的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別說是四女一男了,就是十個女的五六十個男的那種坦誠相見的遊戲他們也是經常玩。要是遇上別墅區的人在懲罰不聽話的女人,就是上百個男人,一個女人的遊戲,他們也不是沒玩過。

 劉子中這種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事兒,他羨慕的只是劉子中居然敢帶四個女的過來這裡玩兒,要知道從外面帶女人過來,那價格跟在這裡面點女人的價格差不多的,都要四五十萬,一套鵬城本地的房子就出去了。

 劉子中想到那個從自己會員卡上划走的四十多萬,又想起要是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他又必須得給出去的五萬塊,只覺得嘴角都在發苦。是在是笑不出來,但是被四個奪命女人圍繞著的劉子中不得不笑。

 「何總這話說的,我也就偶爾玩玩,哪裡像你們!我都聽說了,上個月何總一擲千金,包了二號樓的頭牌青綠一周。那錢不比我今天晚上花得多?」劉子中勉強的笑容,在他那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又滿臉橫肉的臉上,勉強看不出來,倒是格外猥瑣。

 何總湊近劉子中:「老劉啊,你這就不知道了吧?規劃局的吳廳就喜歡青綠這一款有文化又清冷的女人。我花了一百多萬包了一周,但吳廳也大方啊,新鎮村邊上那塊地知道吧?吳廳划給我了。」

 這件事情已經跟政府簽了合約,何總這幾天走路都帶著風,他跟劉子中沒有什麼競爭關係,甚至因為劉子中是做石材生意的,兩人還是合作夥伴。因此說這件事情給劉子中聽,何總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說起生意上的事兒,哪怕是死亡的陰影就籠罩在頭頂,劉子中的大腦也是下意識地在轉動:「喲,恭喜何總恭喜何總。何總吃肉,也別忘了給小弟喝點湯啊。」

 劉子中從兜里掏出煙來,親自給何總點上,何總最喜歡劉子中這種上道兒的人,臉上的笑容足足的。

 他笑眯眯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絲毫不避諱林舒月四人在場,道:「前些年被老趙搶險帶走的那個叫做容梨水的姑娘你還記得吧?她跟來老趙三年,前些天懷上了,還沒等老趙說什麼呢,她就自己去把孩子打了。老趙很是憤怒,把她退了回來。估計再過兩天,就是教導她的日子了,據說很多人都要來參加這個聚會,你來不來?莞城跟惠誠那邊的人都要來。」

 劉子中顯然對這個消息一無所知:「老趙不是說特別喜歡那個小姑娘?怎麼還要把人退回來?他捨得?」

 「哪兒能捨不得呢,老趙家的那個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得了先天性的白血病,這麼多年了老趙兩口子也沒等到合適的配型,這些年老趙的孩子生出了一個又一個,各個跟他家老大都配不上。這些日子他家老大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那個姓容的懷上了,這對老趙兩口子來說不亞於一個驚喜。結果兩口子沒驚喜兩天呢,就出了這事兒,兩人能受得了?」

 「嘖嘖嘖,當年看上那個姓容的小姑娘的人那麼多,老趙花了快三百萬才把那個姑娘拍下來。因為不夠聽話,還讓人調教了那麼久。本來還以為安分了呢,結果還是那個性子,老趙這段時間都要氣死了。」

 兩人就站在停車場周邊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聊的內容讓林舒月四人恨得牙齒癢癢。尤其是林舒月,她就說為什麼容梨水會來見號不認識的她,又把自己的私事兒跟她毫無保留的說出來呢。她就是在求救!

 林舒月閉上眼睛,覺得這個世界啊,有時候真的是特別的惡臭,尤其是這些男人,跟部分女人!這種為虎作倀的女人鄧玲算一個,何總跟劉子中口中的老趙的老婆算一個!

 她們的兒子是人,難不成容梨水就不是人嗎?

 「說起這個,劉總,前段時間的花名冊你有沒有看?那個叫林舒月的記者長得是真好看啊!可惜可惜,趙兵沒能把她帶過來,否則不要說是三百萬了,就是五百萬,我也得把那個女人拿下。好看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她那一身正氣。迷人,太迷人了。我真是想看像太陽一樣的女人墮入黑暗中的樣子。」何總叼著煙,眼神迷離。

 林舒月在他的身後,眯著眼睛看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2:39 PM

第050章

 吳冬艷湊近林舒月:「等會要是打起來,你把這個人廢了。」

 做了多年刑警,吳冬艷可太知道這些男人對女孩子的惡意了。像何總這樣以作踐女人為樂的人不在少數。因為身份原因,她沒有辦法對那些男人怎麼樣。

 但今天可就不一樣了,能夠到這裡來消費的,個頂個的都是禽獸。一會兒要是亂起來,一個人出點什麼意外可太正常了。

 林舒月朝吳冬艷點點頭,說實話,她也是這麼打算的。

 活了兩輩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對她抱有這種覬覦之心呢,實在是,該死。

 何總跟劉子中聊了一會兒,已經等不及了,就先走了。

 劉子中臉上還帶著笑容,但一轉頭,就看到這四尊女煞神,臉一下子就綠了。

 作為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人,何玉玲只是目光深沈的看了一眼劉子中:「走吧,進去吧。我們要去三號樓,記住了?」

 劉子中真的覺得自己命苦。平白花出去幾十萬不說,還要帶著這幾個人上那棟他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的樓。

 但被四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劉子中心裡再苦也不能說出來。

 一行五人先去主樓。主樓的裝修跟海天會所差不多,都是一樣的金碧輝煌,但裡面的服務員不論男女,相貌都屬上乘,要林舒月來說,這些服務員的相貌放在上一世的娛樂圈,是能吊打許多從某韓流水線上製造出來的愛豆的。

 一樓是登記的地方,但登記台的另外一邊是個台球室,許多愛好台球的男人拿著球桿你一球我一球的打得熱火朝天,贏了一球,便有身邊的美女奉上一個香吻,若是輸了球,身邊的美女便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

 場面極其熱鬧,又及其荒誕。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戴著眼鏡,身材保養得十分不錯的男人身上,他通身是名貴的西裝,手上戴著的是一塊上千萬的名表,身邊帶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二十多歲,長得極其漂亮,她略施粉黛的站在那裡,便將台球廳那一邊的所有女生比了下去。

 葉雪玉湊到林舒月身邊:「那個女人,叫做白選婷,是前兩年的香江選美冠軍。但她不是香江人,而是鵬城本地的,當時她得了選美冠軍時,所有人都覺得她會像以前所有的選美冠軍一樣進娛樂圈,大陸這邊的報紙狂吹了她在香江的人氣,跟受到的青睞。」

 「但奇怪的是,從得了選美冠軍以後,她就從大眾的視野里消失了,沒想到她跟在了覃達的身邊。」葉雪玉十分唏噓。

 美女誰都愛看,白選婷的美是清冷的,是超凡脫俗的,她就站在那裡,不動不笑,就好像自帶了一身的仙氣,她若是穿上白色古裝,說她是天上下來的仙女也會有人相信。

 當年大陸各地喜歡白選婷的人不在少數。白選婷的消息現在還時不時的會在三流小報流出,每當這個時候,三流小報的銷量就會飆升一個台階。

 「她多大?」林舒月小聲地問。

 「選美的時候好像是十五歲吧?」葉雪玉也有點不確定。

 林舒月嗤笑一聲,十五歲選美,選美結束就銷聲匿跡,現在兩年過去,她最多也就十七。華夏法律規定,十八歲才屬於成年,現在白選婷還是個未成年呢。

 覃達都多大了?他就算是跟荀恆一樣大,今年也四十二了,當白選婷的爹不過分吧?要是放在古代,男人十來歲就結婚,他都能當人爺爺了吧?

 「不要臉!真惡心。」林舒月道。

 劉子中這會兒已經從前台那開了一間三號樓的房,正朝著林舒月她們這邊走,正走到林舒月這邊時,門口來了一群人。

 林舒月等人望去,為首的,是荀恆。

 林舒月挪動腳步,靠近吳冬艷:「冬艷姐,荀總怎麼來?你們的計劃里有這麼一環?」

 吳冬艷摁了摁耳朵上的耳釘,道:「杭隊說,荀總之所以會過來,是他們收到線報,覃達有一個武裝保安隊。光憑咱們四個,是沒有辦法完成這個任務的了。」

 「荀總是把咱們的人帶進來的。」吳冬艷臉色嚴肅。

 武裝保安隊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是覃達的保安隊裡有熱武器!並且今日的聯合行動,是在覃達的犯罪證據已經確鑿的情況下發起的。她們四個的到來,是為了讓這份證據更加的充足。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發現覃達有武裝保安隊之前,她們的作用很大,但在發現這件事情後,她們的重要任務就變成保護好自己。且不需要別的物證或者視屏證據了,光他非法持槍這一點,就足夠讓他吃十次八次的槍子。

 林舒月的目光隱晦地朝大廳四周站著的保安看去,他們的胸前、腰間確實有不規則凸起。

 還不等林舒月細看,吳冬艷又在她耳邊小聲地道:「杭隊還說,他們決定在現在逮捕覃達的另外一個原因,是今晚覃達準備在三點時懲罰叛徒,並且他要把三號樓里的姑娘全部弄死。」

 林舒月臉色大變。根據他們的調查,三號樓里的姑娘,保守估計就有二十個!二十多條人命,覃達說弄死就弄死了?

 「查醒他了?」醒在軍警界,尤其是警界,是個行業黑話,意思就是打草驚蛇。

 吳冬艷嚴肅點頭:「大概率是的。」這十多天來,荀恆也好,警方也好,都對望江別墅多有關注。覃達能夠在望江別墅開這種地方長達數年不被舉報發現,肯定是有別的消息來源。

 他會醒在警方的意料之中。只是警方沒有想到覃達會這麼的瘋狂。就是冒著這樣巨大的風險,也要拉那麼多人下水。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覃達的身上,覃達剛剛贏了一個球,正捏著白選婷的下巴親吻,他周邊的人有的在起哄,有的也來了興致,也不管身邊的女人是誰的伴,抓過來便親。

 有的人眼尖,認出了荀恆,叫了覃達一聲。

 覃達皺著眉,十分不高興地松開白雪婷的下巴,把球桿丟在一邊,從台球廳走了出來。

 白選婷在覃達看不見的角落,用手狠狠地擦著嘴唇。

 覃達帶著他的一眾狗腿子走到了荀恆的對面:「荀恆,好久不見啊,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兒來了?」

 荀恆看著一臉紈絝之相的覃達,他實在是無法把想在的他跟當年和他一起打架,一起談理想的那個覃達聯繫在一起。

 「覃達,你怎麼變成了這樣?」荀恆的話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凝重。

 十多天的時間,足夠荀恆把覃達這些年做的事情查個底朝天了。之前荀恆不查,是因為覃達跟他一起長大,他對覃達的印象始終停留他們小的時候,他一直以為覃達就算是變了,小時候受過的教育是留在骨子裡的,他做不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直到調查覃達的資料擺在他的面前,那一晚,他一夜未睡。

 從把覃達的資料遞交到首都,首都再派遣調查員下來的這段時間,荀恆無數次想要到覃達面前,問問他,他怎麼就選擇了這條路。

 荀恆的這句話,讓覃達愣了愣,而後他忽然笑了出來,且笑聲越來越大,接待大廳都安靜了下來,他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接待大廳,終於,他笑夠了,他擦了擦眼角留下來的眼淚水,終於開口:「荀恆,恆哥,你這句話說得好好笑。我怎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不知道嗎?」

 「你是荀家的小公子,你想要做生意,你家的人就全力支持你,你錢不夠,他們就把省了多年的錢拿出來支持你。你做生意需要打通什麼渠道了,都不用你開口,你的父母爺爺甚至大伯二伯就會給你把路鋪好。所以你順風順水,想開報社,報社就紅紅火火。想做房地產公司,就有無數的好地皮供你選擇。」

 「我呢?明明我們小時候家世差不多,你爺爺是元帥,我爺爺也是元帥。你憑什麼比我強?哦,是因為你爺爺聰明,於是他在十年動蕩時能全身而退,還讓你的父輩在各種職位上更上一層樓。我爺爺呢,他固執,一根筋,被人抓住了把柄,下放到了大西北,我的爸爸叔叔們跟著被連累,於是死的死,逃的逃。後來他平反了,我活著的爸爸輩的人身體也大不如前。」

 「平反後的他們回到了原來的崗位,但也沒用了,我爺爺退下來了,他們沒有上升渠道了。越往後,我們的差距就越大。就拿現在來說,你們一家子,都在華夏的上層社會活躍著。我們覃家呢?你仔細想想,誰身居要職啊?」

 「我呢,當初被你們家保了下來,我就像個小跟班一樣跟你去了大西北插隊。有人跟你鬧矛盾了,我在前面幫你衝鋒陷陣,誰讓你不舒坦了,我大半夜的不睡覺都要去幫你套麻袋。」

 「恢復高考了,你沒考上大學,你不想復讀,所以哪怕我已經拿到了平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我也得在父母的逼迫下放棄讀大學,跟著你從北方來到南方闖蕩。」

 「你說你想當記者想開報社,所以我明明不喜歡這種奔波的日子,我也得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因為我們家需要你們家。」

 「你一直問我,怎麼和你疏遠了,我們能不疏遠嗎?我不用在你身後給你當小跟班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覃達說完,將眼睛取下來,從兜里掏出眼鏡布擦了擦:「你一向看不上我的娛樂公司,娛樂會所,現在忽然過來,是查到了什麼了?」

 覃達的目光,落在荀恆身後的人身上。他跟荀恆一樣,都是部隊大院出身,荀恆身後的那些人固然穿著便服,但在軍警系統待過的痕跡卻依存在。從他們的站姿,神色、著裝便可看出來。

 從開始幹違法產業開始,覃達就料到了自己會有跟華夏公檢法機關對上的一日,這一日的到來是早是晚,覃達都無所謂,他半點不慌。

 「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嗎?你太小看我了,荀恆。」覃達一招手,原本站在接待大廳的各個保安們從身上掏出了搶,一個主管走到收銀台後面,摁了一個按鈕,尖銳的警報聲響徹夜空。

 男男女女的尖叫聲被尖銳的警報聲淹沒,林舒月幾人順勢蹲在牆邊。

 覃達掏出槍,指著荀恆:「恆哥,從小我打架就打不贏你,一直被你打到服,所以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給你當弟弟。但你說說,那年我爸爸出了事情,你明明能幫我,你怎麼不幫呢?」

 荀恆一直都知道自己跟覃達之間疏遠的主要原因,他雖心痛卻無可奈何,他曾多次找到覃達企圖恢復曾經的友誼,但都一直沒有成功,慢慢的,他也就不跟覃達來往了。

 一直到那年覃達的爸爸出事,覃達大半夜的闖進他的家裡,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幫幫他爸爸。

 今日覃達再次提起,荀恆依舊是當年的那個想法:「你爸爸犯法了,我怎麼幫?」

 當年面對覃達的請求,荀恆也是這一句話把覃達堵回去的:「你爸爸如果犯的罪是小事也就罷了,看在多年認識的份上,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可他身為監獄系統的最高長官,利用職權,給已經判了死刑的人數次減刑,用流浪漢代替被執行死刑的人去死。被執行死刑的人因此逍遙法外。有好幾個出來後繼續犯案,這是多大的罪,你不明白嗎?」

 覃達當然知道他爸爸犯的是什麼罪,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恨:「可是你大伯是軍長,你爸爸也在司法系統身居要職,你為什麼不能幫?我的要求不高,我爸爸活著就行,哪怕是坐牢坐到死呢,這要求高嗎?」

 覃達想不明白,他只是想讓荀恆說句話,讓他爸爸的罪行緩期執行而已,這荀恆都不能幫嗎?

 「這要求高啊,怎麼不高」荀恆看著舉著槍的覃達:「你爸爸當初收受賄賂,殘害了多少無辜的人?要是讓你爸爸活著,那些人的在天之靈如何告慰?你從小就跟我一樣,在爺爺的身邊長大,爺爺一直教導我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法律,是不可觸碰的底線。」

 「當年我們一起上學,你的法律學得比我還好,這些你不明白嗎?」

 覃達不想明白,他只是看著荀恆道:「如果你當初幫了我,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荀恆,是你逼我的,我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

 覃達緩緩扣動扳機,一個人從斜對方撲出來,將覃達撲倒,他的手槍中射出的子彈打中了接待大廳的玻璃燈,玻璃碎了一地,接待大廳昏暗下來,無數人捂著耳朵尖叫。覃達這邊的保安朝荀恆帶來的人開槍,荀恆帶來的人都是從部隊退伍下來的公檢法機關的人,他們立馬回槍應戰。

 槍林彈雨中,林舒月四人逮著機會便將被嚇傻了的女孩子們摁在地上。

 別墅外圍的也響起了槍聲,吳冬艷三人耳機里傳來杭嘉白的聲音。葉雪玉拉著林舒月的手順著牆根走出別墅,飛快地在槍聲中跑向三號樓。

 三號樓是昏暗的紅光,這邊也格外混亂,衣衫淩亂的男人們因為槍聲抱頭靠著牆蹲著,有幾個人應該是喝了酒,他們被人從房間里拖出來,此刻十分羞惱,正在用語言辱罵穿著特警服裝的警察。

 這裡沒有一個女性,特警們在大廳持槍看著那些男人,誰罵得髒了,便走過去踢一腳,見到林舒月幾人過來,他們朝著裡面的房間努努嘴:「你們去看看吧。」

 三號別墅的大廳很小,只有十個平方,紅色的地毯上坐落著兩個三人位的沙發,幾棵綠植坐落在沙發大廳的四個角落。往前走幾步遠就是房間,林舒月推開第一個房間門。

 這個房間里甚至沒有床,一個類似於手術台大小的床擺在最中央,牆邊立著一個架子,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手銬皮鞭這類東西到這裡,都是最正常的。

 一個女生躺在最中間的手術床上,她全身沒有一塊好肉,她迷瞪著眼睛往外看,很快又閉上眼睛。林舒月強忍著眼睛酸澀,從地上找出一件件衣服,手忙腳亂又小心翼翼的往她的身上套,她全程沒有喊痛。

 直到林舒月把她扶起來,說:「警察來了,我們來救你們了。」

 女人猛地睜開眼,沒有焦距的眼睛努力去看林舒月的方向,然後她顫唞著聲音:「真的嗎?」

 直到這一刻,林舒月才發現,她原來已經看不見了。

 「是。」聽到林舒月的回答,女人笑了,她伸出手,顫唞著去摸索林舒月的臉:「我沒見過你,你不是這個樓裡的姑娘。」

 「對,我不是。」林舒月扶著她往外走。

 吳冬艷、葉雪玉、何玉玲以及另外幾個趕來的女警將樓里的姑娘都扶了出來。就算穿了衣服,可是在她們的身上,卻依舊看得到傷痕。

 有的是被刀划過的,有的是被煙頭燙過的,有的是被鞭子反復抽打過的。像林舒月扶出來的第一個女生一樣身上有殘疾的,更是比比皆是。

 林舒月心中像是堵著一塊厚厚的石頭,她猛地看著那些蹲在地上的男人。能來這裡消費的,能來三號樓消費的,善惡值都不低於40%,甚至有兩個已經高到了80%!

 但就算是被抓住,被拷著手蹲在地上,他們臉上也沒有半點惶恐,因為能來這裡消費的,大多都非富即貴,他們來這裡就是找樂子的,哪怕出了事情,他們的家族也依舊有能力把他們保下來。他們的怒罵聲甚至都沒有停下來過。

 外面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歇,警察們押著三號樓聚集起來的男人們往外走,林舒月幾人也領著女人們往外面走。

 走到外面的噴泉區時,其中一個女生踉蹌一步,走在她前面的葉雪玉被推了一下,碰到了前面的男人,這人的善惡值就是80%中的一人,他立馬回身,看到碰到他的是葉雪玉,戾氣付上臉頰。

 他朝著葉雪玉一腳踹過去:「狗東西,死條子,老子讓你們拷,是給你面子,你他媽居然敢砰疼我,你嫌活得太長是不是?」

 葉雪玉俏臉一擰,根本就不怕他,她拍了拍被腳上被踹到的地方,擡腳就踹過去:「老子?你是誰的老子?要不是身上穿著這身制服,你爹我早就想弄你了,現在就是拼著這身衣服不要,我今天也要把你這個畜生搞死在這裡。」

 林舒月也早就不想忍這這些男人了,她趁機踹到另外一個善惡值到百分之八十的男人,踹到他後直接一腳踹到他的子孫根身上。

 葉雪玉沒有穿警服,林舒月本來也不是警察。在別人看來,她們就是望江別墅里的女人。這裡聚集著一百來個來這裡找樂子的男人,服務他們的女人也高達上百個。

 這些女人裡本就有很多不是自願的,她們看到林舒月和葉雪玉的做法後,將仇恨的目光落到了身邊男人的身上,其中一個躲在人群中的女人揮出了高跟鞋砸到了對面蹲著的男人的身上,接著,丟出來的高跟鞋越來越多,有的女人跑了出來,她們手裡沒有任何工具,於是丟出去的高跟鞋就成了她們的武器,她們用高跟鞋的鞋跟一腳一腳的踹在男人們的身上,且和林舒月一樣,她們的目標大多也都是男人的下身。

 於是痛呼聲響徹天際。

 邊上看著的警察們就是象徵性的管一管。

 望江別墅之事,沒有一個人會不憤怒。

 【叮~~檢測到善惡值總和超過1000,系統商城特殊物品被激活。】

 【叮~~商城系統已刷新,請宿主前往查看。】

 林舒月打開系統商城,系統商城中有且只有一樣商品:絕孫藥。售價為0積分。

 林舒月點開商品介紹,而後大喜,立馬點擊大範圍使用。

 【叮~此物品為大範圍性使物品,請宿主設置適用範圍。使用此產品後,來過__的男性,善惡值高於__者,將終身不舉且無藥可醫。】

 這是一個填空題,林舒月在第一個橫線上填上了望江別墅,第二個橫線上的善惡值填了20%。

 填完後點擊確認,善惡分辨系統又刷新出另外一個提示:【因宿主第一次使用大範圍增效物品,成功觸發附帶產品:夢境符。請宿主選擇符紙效果。(提示,此物品同樣為大範圍增效物品,且只對善惡值高的人有用,請宿主謹慎使用。)】

 【一、噩夢符,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此物品觸發後,善惡值高的人將會變成受害者,在夢境中無限循環曾經所做下的壞事,直到靈魂消亡,方能停歇。)】

 看完第一個選項,林舒月根本沒去看第二個選項,直接堅定不移的選擇了一。

 她的想法很簡單,這些男人,尤其是善惡值低於40%的男人,來望江別墅,屬於嫖,在沒有查到他們的別的罪行之前,公檢法機關最多只能按照法律,把他們拘留半個月。

 但系統的懲罰就不一樣了,在系統的懲罰下,他們終身不會再舉,這對於愛嫖的男人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不僅如此,每日每夜,只要睡著,他們就會做噩夢,他們的一生都不會得到安息。

 林舒月的心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在這一刻,林舒月真正的感覺到了善惡系統存在的意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2:51 PM

第051章

 這一夜的救護車響徹整個鵬城,鵬城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被住滿,休假的不休假的警察同志們滿大街的跑,已經睡下的媒體工作者被一個個電話叫醒,緊急奔赴到望江別墅區。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

 林舒月跟著吳冬艷等人忙到了天光大亮,她在鵬城軍區醫院,見到了當年報警了卻無故失蹤的閆友蓮。

 此時的她除了臉蛋外,渾身是鞭傷,燙傷,她看到何玉玲跟林舒月時,笑了,又哭了:「何警官,好久不見。」

 何玉玲搬了張凳子,跟林舒月一起坐在閆友蓮的床邊:「好久不見,對不起。」

 作為一名警察,何玉玲覺得她是欠著閆友蓮這一聲對不起的,閆友蓮來報案那天,她再謹慎一點,把閆友蓮留下來一個晚上,或許閆友蓮就不會遭受這三年的苦難。

 閆友蓮搖搖頭:「不必說對不起,何警官。誰能想到他們的膽子會那麼大呢?何警官,謝謝你跟吳警官一直堅持找我。」

 閆友蓮被關在望江別墅內,但她對外面的事情並不是毫不知曉。她剛剛被抓進去,飽受折磨之時,錢元康去找過她好幾次,雖然錢元康去找她的目的是為了折磨她,可當她在得知有兩個警察一直在堅持不懈的找自己時,她的內心是喜悅的,是充滿希望的。

 於是她每當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之時,一想到在外面還有人在尋找自己,她就又有了堅持下來的動力。

 三年了,哪怕她自己都知道警察已經放棄尋找她了,可她還是抱著渺茫的希望。當今天晚上,有槍聲響起時,她知道,自己得救了。

 她等了這一天,等了三年了。

 何玉玲跟閆友蓮介紹了林舒月的身份,閆友蓮只看了林舒月兩秒鐘,便同意了林舒月的採訪。在林舒月給她拍了不露臉的照片以後,跟林舒月講述了自己在望江別墅里的生活。

 她的講述十分沈重。從她被帶入到別墅區三號樓後,她就從來沒有踏出過三號樓。三年時間,吃喝拉撒睡都在三號樓內解決,她們沒有任何電子產品,也看不了電視,她們甚至連出門望風,都是奢侈。

 這三年的時間里,她見過許許多多的姐妹被折磨而亡,她們甚至連一副棺材都得不到,死了的人,保安們用麻袋一卷,要麼沈入望江別墅後面的西江裡,要麼就埋在了望江別墅附近的山裡面。

 四十分鐘後,閆友蓮累了,她睡著了,林舒月二人出了她的病房。

 病房外站著容梨水,她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一套白色的休閒西裝,她依舊在抽煙,見到林舒月出來,她把煙頭丟在地上踩滅:「林記者,我要走了,我定了明天天亮離開的車票,廣粵省這個地方啊,我再也不會來了。林記者,我祝你一生平安,前程似錦。」
 
 容梨水朝林舒月深深地鞠了一躬,走了兩步後,她又轉身回來。昨天晚上她沒有在望江別墅,而是在名妝日化的老闆張富春的家裡。他兒子昨天又犯病了,他跟他的妻子李彩霞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應該為他們兒子遭的罪付出代價。她被押著跪在張富春家的地上,張富春拿著皮鞭,一鞭一鞭的抽她。

 李彩霞端坐在沙發上,像個優雅貴婦一般的品著茶,若是張富春的力道小了,她便開始念叨她兒子所受得罪。在疼得受不了的那一刻,容梨水真的想不顧一切的衝到廚房,拿出裡面的菜刀,把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妻給全部殺掉。

 但在後半夜,張富春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她受的刑法終於結束了。但像她這樣的女人,是不能留在張家過夜的,因此她只能拖著一身的傷痕來醫院上藥。

 她就是在醫院,見到的望江別墅的那群女人的。在看到她們在醫院的這一刻,她就知道,在她頭頂那把空懸著的刀,落下來了。

 她上了藥,聽說有記者在採訪,她便在病房外面等著,在看到從病房裡出來的林舒月的那一刻,她那一刻的激動無法言說。

 本想一走了之,但她還是想把她這些年的生活跟林舒月說一說,她想,作為一個記者,她的事情,林舒月是想知道的。

 林舒月的確想知道,她們返回了閆友蓮的病房,閆友蓮已經陷入了沈睡,何玉玲則去忙去了。

 容梨水背對著林舒月,把自己背上的傷露了出來,這些傷,有嬰兒巴掌那麼寬,哪怕上了藥,也有些傷口在往外面滲血。

 容梨水示意林舒月拍照,拍完後,她說:「林記者,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上望江別墅去消費的男人很可惡?但其實並不完全。可惡的男人身後,總會站著一個隱藏在他們背影後的女人。」

 「就像張富春的妻子李彩霞那樣。」容梨水把衣服穿上,衣服接觸到傷口,疼得她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

 「李彩霞啊,是一個標準的大婦。她就像是從古代出來的女人一樣,對男人在外面有幾個小老婆毫不在意,對小老婆有幾個孩子也不在意。她只在意的她張家的財政權在她的手上,她兒子的繼承權不被動搖。」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在我明確表示跟張富春的第二天,我被他帶回張家,看到張富春的另外兩個女人也在張家,她們還伺候李彩霞吃飯的時候,我驚呆了。我感覺我像是活在一百多年前。」直到此刻,容梨水說起這件事,也依舊不可思議。

 她的父母是因為愛情而結合在一起的,到了她離家出來打工時,都已經是二三十年的夫妻了,有時候她爸爸出門久不回來,她媽媽會因此擔心,不僅擔心他的安全,也擔心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勾搭。她媽媽若是跟哪個男的多說幾句話,她爸爸也會陰陽怪氣許久。

 她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也是如此的,所以在知道世界上還有李彩霞這樣的大婦的時候,她整個人的三觀都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李彩霞啊,她對我們這種女人,就像是對待小貓小狗一樣,平時充耳不聞,若是她心情不好,生氣了,或者她兒子犯病了,就會把我們叫過去訓斥一番。在張家,有一塊浴室墊子,每當她不高興的時候,我們就得跪在那上面。」容梨水提起褲腳,她的膝蓋上面,有一塊縱橫交錯的規則形疤痕。

 「她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惡心的男人林舒月見得多,林舒月原本以為李彩霞跟鄧玲一樣,都是男人殺人她遞刀的貨色,結果現在聽容梨水的話,她不是?

 「她不在意的。我聽姚姐說,李彩霞有特殊愛好。在她剛剛跟張富春的那幾年,李彩霞還年輕,她跟張富春行房時,李彩霞會在一邊看。」容梨水的表情一言難盡。

 林舒月也沒比她好到哪裡去。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神奇的NTR心理障礙,簡稱綠帽癖。但一般情況下,有這種心理障礙的都是男人,她是第一次聽說女人有這種病的。林舒月覺得她現在的心情就跟那句歇後語一樣,小刀戳肉里,開了眼了。

 「但她的手法越來越變態。你敢相信嗎?我跟現在張富春的新歡,都是她選中,她砸錢,買回來給張富春的。她現在已經不愛看張富春跟女人行房了,她喜歡看張富春打我們。每次張富春對我們動手,她都會到現場。像個傻逼,像個神經病。」

 「跟了張富春的女人,但凡懷了孕,就會被接到張家去養,孩子一生下來,就會被送去做配型。但無論是配型成不成功,那個孩子都不會留在親生母親的身邊,他們會被李彩霞集中放在一個地方養。像養狗一樣,給口飯吃,給件衣服穿,別的什麼都不管。姚姐的女兒十八了,連小學文憑都沒有。」

 「她被送到了望江別墅,去了三號樓。人已經沒了半年了。」

 「剛剛姚姐給我發信息,說她已經去公安局了。她跟了張富春三十年,她蒐集到了很多很多張富春跟李彩霞違法犯罪的事情,她之前是為了孩子一直忍著,從她女兒被送走以後,她就被嚴密的監視了起來。電話手機碰不到,門也不能出。」

 「今晚望江別墅出了事,李彩霞跟張富春因為這件事情方寸大亂,姚姐趁機跑了出去。」

 像是即將要看到張富春跟李彩霞的下場,容梨水眼角都帶著暢快的笑容。

 「林記者,你不知道吧?李彩霞跟張富春啊,他們在海天會所里還有股份呢。」而海天會所的上一級單位是望江別墅,望江別墅出事情,海天會所也撈不著好。

 作為海天會所的股東,海天會所出事,李彩霞跟張富春可不就害怕了麼?畢竟兩人在海天會所的佔股可不低呢!姚姐手上掌控的那些證據,足夠李彩霞跟張富春進去很多年的了。

 容梨水光想想,便覺得暢快,她在說完張家的事情後就走了,她訂了離開廣粵省的車票,從今往後,廣粵省,她是再也不會來了。

 林舒月等她走後,想起了之前之前在望江別墅用的噩夢符,根據噩夢符的效果,李彩霞也是跟望江別墅有關的且善惡值不會低於百分之20的人,噩夢符的效果,她也是可以體會到的。

 但林舒月不確定,她特地詢問了善惡分辨系統,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後,她松了一口氣。

 此時已經天光大亮,林舒月想了又想,回了報社。

 報社同樣燈火通明,黃強等人已經在著手寫報道,林舒月打開電腦,寫了閆友蓮跟容梨水的故事。

 這是她在經過兩人的授權後,模糊了她們的姓名年齡著手寫的。

 寫完後,將報導發到王明政的辦公室,林舒月往家走。一路上碰到許多閃著紅燈拉著警笛的警車呼嘯而過。

 望江別墅涉及到的人十分多,其中商界政界的人都不算少,望江別墅管理人員的嘴也不都是緊的,他們每供述出一個人,就會有一個還在睡夢中的望江別墅參與者會被抓。

 經此一事,林舒月猜想,鵬城政界應該會嚴重缺人,今年的事業單位應該特別好考。

 林舒月在路邊買了一杯熱豆漿喝,豆漿醇厚清甜,她邊喝邊給職業學校對面美妝店的顧姐發了辭職短信,不等她回復,林舒月就進了村。

 她的家門口圍了一群人,林舒月心裡咯噔一聲,望江別墅案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傳來林舒月都顧不上看。

 林舒月趕忙跑過去,還沒到門口,她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林舒星,你沒心肝沒心肺,建新他做得再不對,他也是生了你的親爹,你連諒解書都不願意給他簽,你妄為人女!林舒月呢,趕緊讓她滾出來,她還是個記者呢,我倒是要問問她,她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3:02 PM

第052章

 林舒月擠開人群走進院中。婁鳳琴等人在原地站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坐在地上拍著大腿一邊拍一邊哭。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婦女站在她的邊上。

 這就是林建新的媽,林舒月姐弟三人的親奶奶。

 一個偏心到了極點的老太婆。

 「我就在這站著呢。你要去找電視台也好,去找記者來曝光我也好,你儘管去,怕一個算我輸。」林舒月冷聲道。

 婁鳳琴幾人聽到林舒月的聲音,立馬一改剛剛看猴戲的狀態,紛紛朝林舒月走過來:「阿月回來了,餓不餓,吃飯沒有?」

 「不餓,喝了一杯豆漿,有點餓了。」林舒月回答著婁鳳琴的一個個問題。

 婁鳳琴一聽林舒月還餓:「那媽去給你下碗麵條吃。」說完她便往廚房去,不一會兒,就聽到了煤氣灶打火的聲音,竟是半點也沒把坐在地上破口大罵的林老太婆放在眼裡。

 林老太婆看見這一幕也有點傻眼了。她跟婁鳳琴做了十年婆媳,她雖然不疼林建新,但林建新特別賤,林老頭跟林老婆子越不疼他,他就越想讓他倆對他另眼相看。明明自己整天都在家裡抱怨林老婆子跟林老頭偏心,但當婁鳳琴跟林老婆子起爭執以後,他永遠站的都是林老婆子那邊。

 在村子里的那幾年,林老婆子三不五時的就要上她家來坐一坐,罵一罵。罵得最多的,就是她生了倆女兒沒兒子的事兒,還口口聲聲說她的家底日後都是林老大一家子的。

 林建新面對他媽的這些話,屁都不敢放。婁鳳琴為了這件事情跟林老婆子打了好幾架。但婆媳打架,男人站在婆婆那邊,換成任何一個兒媳婦兒都會憋屈。

 跟林建新離了婚,三個孩子加上房子地都被她爭到手,婁鳳琴不知道有多開心。終於不用再忍受林老婆子的氣!

 原本離婚後,她的生活本來應該一片坦途,但因為林建新想要榮華富貴,把她的兒子送了出去,所以她這一生蹉跎。要不是不允許殺人,婁鳳琴早就提著刀子給林建新捅穿了。

 她一邊在房間里燒水,一邊朝著外面的女兒兒子道:「把這個老太婆給我丟出去,簽諒解書,簽個屁的諒解書。他犯罪了,就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林老太婆我告訴你,你有這個時間來找我,還不如先跑去張梅家,趁著張梅還沒搬走,多摟點家財。」

 婁鳳琴的話清清楚楚的從廚房傳出來。林大伯母跟林老太婆對視一眼,林老太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蹬蹬蹬的就往外面跑。林大伯母扭著她那過度肥胖的身軀也跟著跑。

 一場鬧劇就這麼散了,虎頭蛇尾。

 林舒月問林舒星:「她們來很久了?」

 林舒星搖搖頭:「你回來前兩分鐘她們才到。但她們老早就來了,從街頭跟人聊到街尾,說的都是我們不孝順,要把親爹送進牢的事。」

 林舒星手裡還拿著一把瓜子:「你要是不進來,媽也是要把她們撅出去的。」

 林老太婆婆媳走了,這場戲的主演都沒了,門口聚集起來的看熱鬧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林舒陽跟曾小藝背著書包匆匆往學校去,羅正軍在他們買的店鋪居住,今天沒過來。

 婁鳳琴在屋子裡道:「她知道個什麼諒解書,肯定是張梅攛掇她來的。」

 把掛面放到鍋里煮著後,婁鳳琴擦著手走出來:「張梅那個女人還真是對林建新不離不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想盡一切辦法要保林建新。她爹她都不管了。」

 在林舒月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張梅找到家裡好幾次,次次說的話都差不多,什麼孩子不能沒有爹,林永一還小云云。簡直就跟瘋了一樣。

 林舒星想起張梅那朵大奇葩,嘖嘖稱奇:「她說這話的時候怎麼沒想想當年她逼著林建新跟媽離婚的時候我們還小呢?她知道她家林永一不能沒有爸爸,卻攛掇著林建新把咱們家阿陽送走?合著這個世間的道理,對她有用的時候她就用,對她沒有用的時候就當做不知道唄?」

 林舒月十分不可思議:「當初她不是很恨林建新?她現在還幫林建新開脫?」

 上次她們在公安局,張梅對林建新的種種痛恨、厭惡都還歷歷在目呢。這才過了多久,張梅就維護上林建新了?

 婁鳳琴從廚房把煮好的麵條端在葡萄樹下的桌子上,又回廚房給林舒月拿辣椒油。

 「你以為張梅是什麼人呢?」婁鳳琴坐在葡萄架子下,跟兩個女兒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張梅當年跟林建新是在舞廳認識的,那時候林建新身邊還跟著別的女人。張梅看中了林建新的皮相,主動去追。為了得到林建新,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就給林建新花了幾十塊錢。」幾十塊錢在現在看來不多,但那個時候是八十年。幾十塊錢是一個工人一年的巨款。

 張梅就是通過這種砸錢的方式,得到了林建新。

 「等她跟林建新在一起後,哪怕知道林建新有老婆有孩子,她也沒放棄。為了留住林建新,她還主動懷了孕。林建新跟我離婚,跟她結婚以後,她生出來的女兒,本來應該姓張的,但她這個人腦子有病,去給孩子上戶口的時候,直接讓她女兒姓林。」婁鳳琴說道這裡,冷笑幾聲。

 「你別看她這個人嘴上跟表現出來多麼痛恨林建新,等林建新真的出事了,她又捨不得了。就是可憐她爸爸了,把她捧在手心裡那麼多年,成了個叉燒。你白叔說,她給林建新找了好幾個律師,她爸那邊她是管都沒管。」

 林舒月覺得自己真是天天都在見世面。生張梅這種女兒還不如射牆上,真是戀愛入腦。

 婁鳳琴看林舒月一臉無語,笑著道:「張梅為了討好林老婆子跟林老頭,從跟林建新結婚那年起,每年都要給林老婆子跟林老頭送大禮,要不然你以為林老太婆會給她出這個頭?」

 林舒月吃著麵條,婁鳳琴又繼續道:「林建新跟張振發的案子,明天就要審理了。你去不去?」

 「去。」結束了一個暗訪,林舒月閒著也是閒著,林建新的這個案子,她咋也得去看看的。

 「那我早上叫你。」

 吃完飯,林舒月回房間去睡覺,林舒星也收拾收拾,去了她跟羅正軍開的店鋪。婁鳳琴把屋子打掃乾淨,關上門去了白文華的超市。

 半個月的時間,白文華的店鋪已經步入正軌,白文華跟她,又要踏上去找孩子的的路程了。

 林舒月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家裡一個人也沒有,她肚子餓得很,起身去了廚房,廚房的灶台上有一鍋煮得粒粒分明又出了粥油的白粥。

 白粥配著羅正軍揉的蘿蔔乾榨菜,林舒月吃了三碗才飽。她抱著肚子出去外面走了走,報刊亭的報紙已經上新了,望江別墅一事,霸佔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林舒月的報導也佔據其中。她採訪到了此次事件的受害人,這就在眾多報紙中脫穎而出了。

 林舒月將市面上有的報紙都買了一份,拿回家去慢慢看。

 然後她在房間的床上,看到了張無比眼熟的,來自未來報紙。看到這張報紙,林舒月才想起早上她來不及細看的任務完成播報。

 點進善惡分辨系統,幾條未讀信息就飄在首頁。

 【叮~現實任務‘被威脅的花季少女’已完成。獎勵宿主人民幣X4000,積分800,生命時長:5個月。】

 積分剛剛到賬,餘額就少了80,林舒月是一點也不心痛,她的生命時長也被加到了兩年一個月。林舒月光看著就覺得很高興。

 【叮~~此次任務觸發特殊商城物品以及特殊物品伴生獎勵,幸運大轉盤開啓,抽獎字數X1,請問是否抽獎?】

 一個PXX版本的幸運大轉盤出現在林舒月的面前,林舒月很詫異:【統子,你們還有幸運大轉盤呢?】

 善惡分辨系統:【是的,宿主,只有在任務觸發到特殊商城物品以及特殊物品伴生品時才會有哦。】

 善惡分辨系統這麼一說,林舒月就懂了。她點了大轉盤下面的抽獎二字,大轉盤飛快轉動,幾秒鐘後,指針停留在其中一個格子上,格子翻開,上面寫著,是痊癒藥。

 林舒月看物品介紹,這也是個大範圍的增效藥品,但跟之前的絕孫藥和夢境符不一樣,這個物品是給善惡值低於20%的人使用的。使用後,身體受到的內傷,會在後續的現實治療中,慢慢痊癒。

 林舒月便想到了望江別墅三號樓的那些姑娘。那些姑娘在望江樓里飽受折磨,她們的外傷不少,內傷也很多。尤其是婦科,昨晚送去醫院的望江別墅和海天會所的女生,十個中有九個都患有嚴重的婦科病,還有一個特別嚴重。

 這種大幅度增效藥品,也是需要手動填入的,林舒月在空白的橫線上填入瞭望江別墅案女性七個字,白光一閃,幸運大轉盤選項慢慢褪去。

 林舒月關掉善惡分辨系統,拿起枕頭上的報紙來看。

 這一份報紙,標題為:【月牙灣縱火案兇手落網,牽扯出銷金窟望江別墅】

 報導中的兩名兇手一名為容梨水,一名為姚含君。其案發時間為五年後。

 容梨水費盡心思從望江別墅內逃出來,她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報警,而是跟被關在月牙灣別墅內的姚含君取得聯繫,兩人買來汽油,在月牙灣張富春的家中四周都淋上一圈後,點燃了火。

 事後,兩人逃離現場,兩個月後,兩人在首都被抓,被抓後,姚含君將自己多年調查到的事情全盤告知首都警方。警方在知道望江別墅的存在後,派遣專員前往鵬城調查。

 在調查期間,與望江別墅的武裝保安隊發生劇烈衝突,派出的調遣專員全部陣亡。

 此事在全國範圍內引發劇烈震動!首都方面又派出調查專員,並且勒令鵬城公檢法機關以及武警部隊全力支援,在耗時三天後,終於將望江別墅的相關涉案人員全部抓住,解救出包括海天會所中在內的女性四百餘人。

 在報導的末尾,寫出這篇報道的記者說:這是新華夏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一起涉黑事件,歷年來,其受害人高達上千人,且都為女性。

 林舒月看著報紙上統計的那幾行數據,久久無言。

 她拿起手機給吳冬艷打去電話,歷時一天,警方終於統計出了受害者,去世的有五十人,受重傷的有30人,被脅迫的有兩百多人,總共加起來有三百多。

 對比起五年後的高達上千人,這三百不多,可這些數字的身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啊!

 林舒月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黑暗了,明明已經是新華夏,卻還是又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人。

 報紙在她的手中消散,婁鳳琴也回來了。

 她揚聲叫林舒月,林舒月從房間走出去,婁鳳琴手裡拿著一張像片,朝林舒月招手:「阿月,上次你不是說想看看萍萍的照片嗎?我給你帶過來了。你瞧瞧,是不是很漂亮?」

 林舒月接過婁鳳琴手裡的照片,一張是白萍萍的正面照,兩歲多的孩子,胖嘟嘟的,可愛極了。另外一張,寫的是白萍萍的生長特徵。

 林舒月看著其中大腿內側有水滴形黑色胎記時,愣了愣:「媽,這個大腿內側的黑色胎記,我知道有誰有,歲數也對得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3:54 PM

第053章

   林舒月的一句話,無異於一個平地驚雷,把婁鳳琴震得暈頭轉向:「阿月,那個人是誰?你是在哪裡看到的?」

   婁鳳琴緊緊地抓著林舒月的手。

   白萍萍丟的時候兩歲,現在十五年過去,她十七歲了。從她丟了的那天起,白文華就踏上了尋找女兒的路程,這十五年來,他走遍了祖國的山山水水。越是偏僻落後的大山,他去得就越多。

   他救出來的被拐婦女不計其數,他幫助的尋親家庭多不勝數,可多年來,他卻沒有白萍萍的絲毫訊息。

   希望如此渺茫,每當有尋親家庭找到孩子,白文華高興之余,都會難受許久。

   如果白萍萍就在鵬城,那他這些年受的這麼多苦,算得了什麼?

   「昨天晚上, 在望江別墅。」林舒月神色複雜。昨天晚上槍擊案發生時,有不少人被嚇得呆愣在原地,林舒月跟葉雪玉、吳冬艷、何玉玲在拉這些人躲避時,曾躲到台球室,白選婷那時候就在台球室的角落里蹲著,驚鴻一瞥,林舒月看到了她大腿內側水滴形的黑色胎記。

   在望江別墅那個地方,男人虐待女性、毆打女性都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林舒月當時沒當回事兒,只以為那是被人掐出來的淤青。

   現在想想,也是不對勁的,白選婷昨天穿的是吊帶短裙,身上白白淨淨,身上除了那個拇指大的水滴形印記外,並無其它傷痕。

   「是右腿大腿內側,阿月,這不是開玩笑,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婁鳳琴再次確認。

   林舒月仔細回想,然後點頭:「沒錯,是在右腿。」

   婁鳳琴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自從林舒月當了記者以後,她對報紙的關注度比以前大了很多很多,但凡是林舒月寫的報導,她都買了,剪了放到一個相冊里去做了珍藏。

   雖然林舒月不說,但她也知道林舒月時不時消失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尤其是這一次望江別墅的事兒!

   望江別墅的事情大量上報紙,她那出差了十多天不見人影的女兒就回來了!!她不敢細思。

   她拿出手機,抖著手給白文華打電話。

   白文華正在店裡點庫存,聽到婁鳳琴在電話里說的話,他腦袋嗡的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先往外跑。

   他匆匆趕到林舒月家的時候,人已經冷靜了下來。

   「阿月,你看到的那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他語調急切,眼中滿是期盼。

   「叫白選婷,是兩年前的香江選美冠軍。她是鵬城本地人,我昨晚在望江別墅看到的她。我剛剛已經給我公安局的朋友打過電話了,她現在在東方小區居住。」昨晚上的體檢,白選婷也去了,因為她是覃達的女伴,她在檢查完就被刑警叫去詢問,詢問完後,她就被父母帶回了居住地。

   白文華沒開車過來,他的車子停在了超市門口,他現在的狀態也開不了車,因此開車的人是林舒月。

   平沙村離東方小區不遠,這個小區是近兩年新蓋成的,地段好,小區內設施好綠化好,小區內不僅有商品樓房,也有獨棟小別墅。

   白選婷家在東方小區的後排別墅。

  林舒月根據葉雪玉的地址,敲響了一排三號的房門。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腳步聲,來開門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白文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臉色大變。

   中年男人也看到了白文華,他下意識地就想關門,被林舒月眼疾手快的頂住了。

   中年男人暗中用勁,卻怎麼也關不上門,他只能訕笑著看白文華:「是阿華啊,你怎麼來了?」

   白文華看著中年男人,想笑,卻笑不出來:「阿武哥,我把工作挪到了鵬城這邊,我問阿平要了你的地址,今天來拜訪拜訪你。」

   聽了白文華的話,中年男人抵門的動作輕了些:「這樣啊,我都不知道你來鵬城發展了,現在做什麼?還是開超市嗎?開在哪裡啊?」

   沒等白文華回話,一個中年女人緩緩從家裡走出:「誰來了?你怎麼開門開了那麼久還不回去?」

   那個中年女人在看到大門外的白文華後,臉色都沒變一下。

   「這是阿華吧?好多年沒見了,快進屋來坐。阿武你真是的,阿華來了你怎麼不讓進屋來?」中年女人一邊熱情地招呼白文華,一邊朝白文武使眼色。

   林舒月婁鳳琴跟在白文華後面,跟中年女人一起往屋裡走。

   這個別墅很大,光院子就有四十多平米,靠牆的地方種滿了花花草草,從大門一進屋,就是個透亮的客廳,客廳裝修華麗,牆上還掛著價值不菲的世界名畫。

   白文華被中年女人引到沙發上坐著,沙發麵前的茶几上拜訪著一張全家福,白文武跟中年女人的身邊圍繞著三個孩子,兩兒一女。女兒並不是白選婷,而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身上穿著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公主裙,頭上帶著一頂鑲滿了鑽石的皇冠。

   中年女人讓白文武去沏茶,自己則跟白文華和婁鳳琴聊了起來。

   她語氣熟稔,對白文華的事情也比較瞭解,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白文華跟婁鳳琴的婚事什麼時候辦。這一句話,讓婁鳳琴跟白文華對視了一眼。

   白文華是家中獨子,由母親撫養長大,在白萍萍丟了以後,白文華的妻子先去世,白文華的母親沒過幾年也走了。

   白文華這些年只有清明和七月半的時候回回去祭祖,跟村裡的人來往並不密切。

   中年男人名叫白文武,是白文華的同村堂兄,雖然同姓,也以哥哥弟弟相論,但關係都出快出五服了。跟白文華不一樣,白文武在改革開放之初就到了鵬城闖蕩。白文華跟他可以說就沒有聯繫。

   那麼問題就出現在這裡了,白文武為什麼會對白文華跟婁鳳琴的關係這麼熟悉?

   白文華跟婁鳳琴確定結婚的關係也沒多久!白文華老家所在的白屋村也就只有白文華的兩個近親堂兄知道而已!

   婁鳳琴笑著說道:「現在還不打算辦,等過了年再說。」

   白文華跟婁鳳琴都是二婚,兩人之間有感情,但都這把年紀了,也沒有年輕時候的衝動了。他們是不打算辦婚禮的,但是這並不妨礙婁鳳琴拿出來忽悠白文武的妻子錢守雲。

   錢守雲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問的那句話暴露了自己,她繼續問:「哎喲,還要等過年啊,那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們啊。我們在鵬城的親戚不少,到時候大家也能給你們捧捧場。」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婁鳳琴臉上的笑容都沒變過:「三嫂是吧,文華就老跟我們提起你們,說你們這些年成功得很,瞧瞧這房子裝修的,不便宜吧?」

   說到這棟房子,錢守雲臉上的笑容都大了幾分:「是啊,光裝修跟傢具就花了一百來萬。好多材料都是從外地運過來的。」

   林舒月坐在邊上的單人沙發上,聽著錢守雲吹噓。雖然不知道錢守雲是做什麼的,但東方小區的房價是鵬城的天花板級別,別的地方的房價最貴也就一平米四千多,東方小區的房價是5500起,這棟別墅佔地沒有三百平米也有兩百八十平米,光買毛坯的價格就得上百萬。

   剛剛的白文武林舒月也看見過了,也不是什麼有大本事的。那麼問題就又來了,錢守雲一家這購買別墅的錢跟裝修的這百來萬是從哪裡出來的呢?

   聽錢守雲的意思,她們是兩年前買的別墅,去年剛剛裝修好住進來。林舒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兩年前,白選婷參加完選美大賽,得了冠軍後銷聲匿跡的時候也正是兩年前。

   錢守雲跟白文武是怎麼買的別墅,林舒月用腳指頭都想得到了。

   林舒月打開善惡雷達,200米的雷達範圍內,除了她、婁鳳琴跟白文華外,總共有三個人,面前的錢守雲,罪惡值有百分之四十,另外一個為白文武,善惡值有百分之三十,還有一個,善惡值不超過百分之十。

   她看了一眼白文武消失的方向,又盯著茶几上沒有白選婷的照片看了好幾眼,然後在錢守雲吹噓完他兒子現在開的工廠訂單有多少,一個月賺多少錢後,突兀開口:「阿姨,我還沒來過這麼豪華的別墅呢,我能在你家逛逛嗎?」

   錢守雲聽到林舒月打斷她的吹噓,有點不高興,但是聽到林舒月誇她家豪華,她立馬又高興了起來。

   「行,那你去逛吧。」錢守雲很大方的揮揮手。林舒月便站起來,像是閒逛一樣從一樓慢慢的走像後院。善惡雷達顯示,白文武跟另外一個善惡指數不超過百分之十的人來後院了。

   林舒月猜測,那就是白選婷。

   林舒月邊走邊逛,後院同樣種滿了花,爬藤月季爬滿一牆,奼紫嫣紅的花爭相鬥艷,後院裡唯一的一個屋子就是位於牆角的鐵皮花房。

   林舒月悄悄地朝花房靠近,她側耳傾聽,花房裡沒有一點動靜,林舒月擡頭去看別墅的二樓,二樓的窗簾無風而動。

   林舒月低下頭,像是真的在欣賞花一般,將周圍的各個角落都轉了轉。同時拿起手機,手指飛快地在按鍵上盲打,給婁鳳琴發信息。

   像是欣賞夠了,林舒月進門就誇:「阿姨,你家後院佈置得真好啊,那月季花開得都爬牆了。地上種的是什麼花,紫色的那個。」

   「是大麗菊,我最喜歡種花,這院前院外的花都是我親手種的。我的愛好不多,這就是其中一個。」

   婁鳳琴已經看到了手機短信,便適時地說要告辭,錢守雲再三輓留,最後只能無奈把三人送走。

   出了門口後,白文華一拳頭打在別墅邊上的院牆上。

   他道:「我家萍萍被搶走的時候,正好是清明節前後。」廣粵地區的習俗,清明節祭祖是大事情,非常熱鬧,一般情況下,在外地工作旅遊的人都會回家去。

   也正是因此,清明節前後,家附近的鎮上人就會特別多。兒童被拐走在那個時候也是有的。也正是因此,白文華才會一直把尋找白萍萍的目光放在人販子身上。

   林舒月跟白文華道:「媽,白叔,你們跟我來。」

   林舒月帶著兩人繞到後院,然後踩著後院邊上的榕樹爬到了樹上,她上來得正是時候,她剛剛看的那個房間的窗簾被拉開了,一個長相漂亮的女生站在床邊,白文武背對著她,正言辭激烈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她像是察覺到林舒月在看她,她朝林舒月的方向看來,在看清楚林舒月的臉後,朝她微微一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4:04 PM

第054章

   白選婷跟林舒月對視了好一會兒,然後輕輕地說:「在下面等我。」

   林舒月看懂了她的口型。她下了樹。

   白文華跟婁鳳琴在下面等著。

   她一下來,白文華便迫不及待地問:「阿月,你看見什麼了?她是不是被白文武兩口子關在家裡了?」

   如果說,在來這裡之前,白文華對白選婷是他女兒萍萍的希望只有百分之十,那麼在看到住在這裡的人是白文武後,這個可能性就飆升到百分之十六十,剩下的,還需要他去求證。

   林舒月說:「看到了, 她在二樓的房間里。她跟我說,讓我在這裡等她。」

   白文華鐵骨錚錚的一個男人,就這麼紅了眼圈,婁鳳琴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在樹下等,白文華拿起手機給同村的堂兄弟打電話。

   打完後,他站在榕樹底下,只覺得渾身都在發抖:「阿旺和阿威都說,他們不知道白文武還養著一個小孩。他們就說,當年白文武結婚五年了,都沒有生孩子,後來他們有一年忽然就懷孕了,一生就是連著兩個兒子。前幾年吧,又生了個女兒。」

   白文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們老家那邊,在雙方夫妻結婚多年沒有孩子的情況下,會去認一個八字好的孩子來當自家的孩子養,在他們那邊,這叫做帶子娃娃。

   也有的夫妻不想養別人家的孩子,就去收養一個回來,讓那個孩子長長久久的長在自己家。

   還有一種,也是最惡毒的一種,是把人家的孩子偷回來,放在自己家裡養。

   「阿旺說,這些年白文武兩口子一直都沒有斷了跟他們的聯繫。尤其是錢守雲,經常會給他老婆打電話,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我的身上來。」如果是平常,女人之間的閒話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白文華家的這點事情,哪怕是十多年過去了,村裡的人還是總會拿出來說一說。但在知道白文武夫妻是拐走他家萍萍的嫌疑下,錢守雲問的那些問題,就不是女人間的閒話那麼簡單了。

   錢守雲一直在打聽他的動向是什麼心理?是在打聽他的下落,隨時掌握他的行蹤嗎?他們也怕他查到他的身上?

   「阿旺還說,白文武跟錢守雲收養了一個孩子,但是那個孩子身體很不好,他們從來沒有把那個孩子帶回老家過。私底下,他們都在猜測是因為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對收養的孩子不上心的。」白文華去老家一次,都是來去匆匆,跟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打電話也極少聊到這樣的家常。

   白文華後悔痛苦,這些年里,若是他聽幾句,多問幾句,就好了。

   他十九歲出去當兵,當兵的第三年他就跟他妻子劉紅蘭結婚了,他假期結束回到部隊的第二個月,就收到了他妻子發去的懷孕電報。次年,他在劉紅蘭生產前請假回來,他至今都還記得萍萍出生的那一天他那種激動的心情。

   之後他雖然在部隊,但每隔兩個月,劉紅蘭都會給他寄萍萍的照片。一直到她兩歲時,被人當街搶走。

   白文華找了這麼多年孩子,從來沒有往身邊的人身上想過,白文武這邊,他更是沒有想過。白文武比他大八歲,他們從小就不在一起玩,兩家因為出五服了,來往得也並不勤,基本就是一個村子的,在村裡碰面,會打一聲招呼的程度。

   後來白文武出來闖蕩了,他們就更沒有聯繫了。

   白文武想起早逝的妻子,想起到死都還在念叨孫女的母親,他恨不得返回白文武家,把白文武家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剁掉!

   有腳步聲傳來,三人同時轉頭去看,是白選婷出來了。

   她穿著一身粉色的運動服,她留著齊劉海,烏黑靚麗的頭髮長及腰部,她才十七歲,卻已經有一米七多了,身高腿長。白文華看到她的那一眼,眼睛紅得更厲害。

   白選婷,跟他的妻子長得好像啊,他的妻子年輕的時候就在哪裡站著,就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白選婷的眼神落在林舒月的身上,又落在白文華的身上,她盯著白文華看了很久很久。

   白文華不自覺地朝她走過去,白選婷就站在那裡,不往前挪也不後走。白文華停在距離白選婷三步距離的地方:「萍萍。」

   白選婷沒答應,她望著白文華過了許久許久,才開口:「你是來把我帶走的嗎?」

   白文華強忍著的淚水在這一刻落了下來:「你願意跟我走嗎?」白文華的每一句話都帶著顫唞。

   「那你會讓我讀書嗎?你會讓我去參加一個又一個的晚會,你會讓我去陪一個又一個的男人喝酒嗎?」白選婷每問一句,都是在白文華的身上捅一刀。

   人悲傷到一定程度上的時候,是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白文華想要說他不會,他永遠都不會。可一開口,就是哽咽。他只能搖頭。

   白選婷笑了,她說:「那我跟你走。」

   白文華點頭,想要上前去拉白選婷的手,但就要在觸摸到她的時候,他轉頭看向婁鳳琴,婁鳳琴擦擦眼淚,上前來拉上白選婷的手:「萍萍,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我們來帶你回家。」

   這一句回家,讓白選婷平靜無波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觸動。

   林舒月看著她們仨,說:「快走吧,他們出來找人了。」

   婁鳳琴緊張地朝前面看,然後拉著白選婷的手往小區的出口走。

   白文華立馬跟上,林舒月在後面斷後。

   他們剛剛出大榕樹,白文武跟錢守雲就到了榕樹下:「白文武,你不是說你聽到有人在後院說話?」

   白文武位置榕樹轉了三圈:「我是聽到了哦,奇怪,怎麼沒人哦。對了,剛剛阿婷說要去哪裡?」

   「她說小區的物業經理約她吃飯,我就讓她出去了。這個小區物業費那麼高,覃達又出了事情,你又愛打牌,一晚上就能輸出去大幾千塊,要是交不上物業費怎麼辦?阿婷長得那麼好看,陪小區物業經理吃一次飯就能減免幾個月的物業費跟水電費,多好的事情咯。」錢守雲這句話說得十分的自然。

   白文武聽著也平常。

   錢守雲道:「阿華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他是不是知道阿婷的身世了?」

   白文武對這個一點也不擔心:「阿婷一直被我們藏著,老家的人誰也不知道阿婷長什麼樣,他怎麼會發現?他肯定就是來鵬城這邊發展不順利,聽說我們混得不錯,來找我們幫忙做事情來了。」

   錢守雲很信服白文武:「你說的有道理。阿武,你看到阿華帶來的這兩個女人沒有。老的那個就不講了,小的那個長得真好看,跟我們阿婷不相上下了。」

   林舒月聽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我警告你你不要有太多的小心思,別做太多的事情,不然到時候收不了場。」

   林舒月聽著兩人的聲音,手扣在牆上,鑽頭被她硬生生扣下一個角來。世界上怎麼又如此人渣!偷走了別人的孩子,把別人的孩子當做是搖錢樹養大,卻對人家一點也不好。

   本來該上學的年紀,被送到香江去選美,本來應該享受青春的大好年華,卻被送到老男人的身邊。

   林舒月控制不住的想要轉身,去把那狼心狗肺的夫妻剁掉。他們甚至還在見到一個漂亮點的姑娘又起了歹念。

   可她不能,林舒月點開善惡分辨系統的商城,一遍遍的刷新,今天是週三的五點鐘,再等七個小時,系統商城就刷新了。林舒月希望這一次,商城能刷出懲罰人的道具來。

   林舒月越走越難受,多麼可悲啊,一個曾經的預備役警察,在面對一些罪惡之人時,卻將所有的希望寄託在玄學上。只因為法律有它的量刑標準,像白文武夫妻這樣的人,量刑太低太低了。最多才十年啊!

   白文華的妻子,他的媽媽,他這十年來在外面的奔波,白萍萍這麼多年在她家裡受的苦,拿什麼來彌補?

   像林舒陽那樣被拐走後,被養家好好對待的概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像白選婷這樣的,才是常態。

   可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人感覺絕望。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販子這種東西的存在,他們就應該被千刀萬剮,死後入十八層地獄。

   他們出小區了,小區的門衛室在保安室坐著吹風扇,對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注目。

   林舒月坐在駕駛座上,白文華坐在了前面的副駕駛,婁鳳琴拉著白選婷的手,坐到了車的後排。

   林舒月開著車往家走,車內很沈默,只有車在空調發出來的嗚嗚聲。

   在一個有紅綠燈的路口,林舒月停在車流中等綠燈,白選婷開口,打破了沈默:「我其實在我十歲那年,就知道你是我的親生父親了。」

   她的一句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轉頭過去看她。

   白選婷靠在車後座的椅背上,她的臉上甚至帶著一股淡淡的笑意:「從我記事起,就不被允許回老家,每次他們回來家,都會請一個保姆來看著我。我一直覺得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因為我跟他們一點也不像,跟弟弟妹妹也不像。」白選婷在白文武家一直是沒有什麼地位的。從她懂事起,媽媽就不會像別的媽媽那樣抱她。

   她小小年紀,就要做很多很多的家事,做得好沒有惡人誇獎,做得不好,錢守雲會打她,會擰她的耳朵,白文武就喝著酒看著,從來不會說錢守雲一嘴。

   後來有了弟弟妹妹,她的日子更難過了,她在上學之余,要照顧他們,哭了鬧了,她都會被罵,會被打。

   他們一家出去玩,別人誇她長得好看,誇弟弟妹妹有精神的時候,錢守雲的臉色就會很難看。

   白選婷早就有自己不是白文武跟錢守雲孩子的念頭,被證實她不是那一天,她七歲。

   從那以後,她就一直想著要去找親身父母。但她被看管得太嚴了,上學放學都有錢守雲來接,家裡的電子產品電話機永遠都是上鎖的。

   甚至她連個朋友都沒有,每當有跟她走得近的同學,錢守雲就會出來言辭嚴厲地阻止她們靠近她。

   於是她就再也沒有主動交過一個朋友,她就從錢守雲跟白文武打的一個個電話中抽繭剝絲,然後她發現,他們打回去老家的電話里,總會提到白文華這個人名,他們總是在問這個叫白文華的人在哪裡,在做什麼。

   並且每當老家來人時,她就會被帶走躲起來。

   這樣的異常舉動,讓她確定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當她十四歲那年,她得知白文華也在找她時,她萬分激動,她主動提起香江選美小姐的事情。利益熏心,從她十一歲開始,就想著怎麼把她賣個好價錢的白文武錢守雲心動了。

   「我本來以為,我選美成冠軍的消息傳回來,你看到了消息,會主動來找我。」白選婷苦笑了一聲:「我忘記了,美貌有時候是好事,但有時候卻是壞事。」

   「在拿到選美冠軍後,錢守雲就整日帶我參加各種各樣的聚餐。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由著她保管,連睡覺的時候她都守在我的身邊。後來我被送到覃達的身邊。」

   「覃達跟她相比,有過之而不及。我被安置在一個小別墅里,身邊至少有三個打著伺候我的名義卻實施著監視我的事的傭人。我的手機裡面裝了定位,我每撥打出一個電話,記錄就會發到覃達的手機上。」

   「我有高檔衣服穿,我有奢侈品包包背,甚至我要是看中了什麼首飾,都會有人捧到我的面前。可我卻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小丑,一個打扮得光鮮亮麗的寵物。我穿著一身的名牌,卻像是未著寸縷。」

   白選婷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她的這一生啊,就猶如困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一樣。

   她跟在覃達身邊的這兩年,覃達給了她很多很多錢,但那些錢全都在錢守雲跟白文武的手裡。她在白文武家的別墅里,只有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間。連陽光都進不去,裡面只放得下一張單人床。

   她的妹妹的房間雖然也沒有兩個弟弟的大,但她的房間佈置得好極了,柔軟的床鋪,隨處可見的軟萌玩偶,以及漂亮得像小公主的裙子。

   婁鳳琴抱著白雪婷,不讓她再去傷害自己。

   白文華已經泣不成聲:「當時你參加選美冠軍那段時間,我在外面找你,在西北那邊的山裡,山裡沒有信號。等我們出山的時候,報紙上的新聞已經換了一撥了。」

   白選婷靠在婁鳳琴的懷裡,婁鳳琴的身上有一股肥皂味,肥皂的味道其實並沒有那麼的好聞,可在這一刻,在白選婷的心裡,卻比覃達從國外給她買來的那些那些大牌的香水要好聞得多,心情慢慢的甯靜了下來。

   「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怪過你。」白選婷在錢守雲打給老家的電話里,知道了白文華的去向。

   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老天在作弄人吧。

   她本來都已經對白文華找到她不抱什麼希望了,但在下午,她看到白文華跟婁鳳琴林舒月敲響白文武家的門時,她內心依舊激動不已。

   她知道白文武會來看這她,她就跑到房間,裝作睡覺的模樣,一直到白文武到她的房間,她才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

   她就坐在床上,看著白文武站在窗戶邊,看著樓底下林舒月的一舉一動。

   白文華走了,那一刻,白選婷心中失望絕望一塊湧來。

   就在她萬念具灰時,她看到了爬到樹上的林舒月。

   在那一刻,白選婷覺得上天在瞎了十幾年後,終於將太陽的光輝灑在她的身上。

   她耐著性子聽著白文武的教訓,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哄騙錢守雲,說物業經理約她吃飯。然後出了門口就朝後門跑來,她看到等在原地的白文華三人,她覺得在那一刻,她聽到了花開的聲音,聽到了風吹榕樹葉的沙沙聲。

   那樣的聲音太美妙了。讓她想哭。

   可她哭得太多,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她看著她的父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她看著他想要回答她的問題,卻急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看著他明明很想靠近她,卻怕被她排斥不敢上前。那一刻,白選婷的心中是暖的。

   在婁鳳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背聲中,白選婷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了。

   她捏著婁鳳琴的衣裳,漸漸地哭出了聲,聲音逐漸變大,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作為一個父親,在這一刻,白文華的內心充滿了痛苦悲憤和愧疚。

   林舒月將車停在路邊,晴了好多天的鵬城終於要下雨了,天邊聚集起了一朵大大的烏雲。

   白選婷的哭聲停了,林舒月道:「先回家,回家洗個澡,吃個飯,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去公安局報警,然後再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白選婷的案子比林舒陽的事情要複雜很多很多,林舒陽是林建新親手送出去的,他能準確的說出林舒陽被送去的地址。

   白選婷是被白文武夫妻抱走的,並且身邊沒有目擊者。在這種時候,沒有比一紙親子鑒定證明更能證明她跟白文華之間的親子關係了,不僅如此,他們親子鑒定這件事情,必須在警察跟隨之下去做。

   白選婷沒有意見,白文華同樣沒有。

   林舒月擦了擦眼角,開著車往家裡走。

   林舒星等人都在家,他們都知道了白選婷的存在。

   下車後,白選婷主動去拉白文華的手.

   柔軟的手讓白文華一下子就想起了她剛剛出生的時候,那時候,她有什麼東西都愛往手裡抓,小小的沒有半點骨頭,被她抓住的白文華動都不敢動。有時候她一抓,就是一個小時。

   原本以為,往後的餘生,他們會有很多大手牽小手的機會,可白文華做夢也想不到,原來,那一次牽手,就是最後一次。

   他終於開口,聲音嘶啞哽咽:「你剛剛出生的時候,我也拉過你的手,後來我回部隊了,就只看過你媽媽給我寄過來的照片。你丟的時候,距離我休假只有一個星期。」

   白選婷眨眨眼,婁鳳琴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

   尋親十年,婁鳳琴第一見到白文華哭。她也是第一次聽白文華說這件事。

   進院子了,林舒月關上大鐵門。

   白文華的一句話,讓她破了大防。

   白文華說:「萍萍,爸爸在邊防線上,守護了千千萬萬個的家庭,卻連自己的家庭都守不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4:13 PM

本帖最後由 flclobbas 於 2024-3-21 04:22 PM 編輯

第055章

   天逐漸黑了下來,白選婷跟林舒月一家相處極好。尤其是林舒陽和曾小藝,三人特別有共同話題聊。吃飯完就湊到曾小藝的房間去了。

   大人們則在客廳里商量怎麼辦這件事情。放過白文武一家是不可能放過的。

   十五年前,他們夫妻涉及到拐騙兒童,之後在白選婷十五歲時,又涉及到買賣人口。他家那棟奢華的別墅就是物證!

   剛剛說沒幾句,白文華的手機就響了,響了沒幾聲,聲音就掛斷了,白文華拿出手機來看。是一個從來沒有印象的陌生座機來電。

   白文華將手機遞給婁鳳琴,婁鳳琴看了一眼道:「白文武家打來的電話吧?」

   「這個點,除了他們不會有別人了。」東方小區是鵬城最好的小區之一,小區內肯定是安裝了監控的。他們今天帶著白選婷走的時候沒有避監控,被白文武跟錢守雲知道是早晚的事情。

   白文華本還以為白文武一家會早點發現這件事,沒想到到了這個點,才有動靜,現在都十點多了!他女兒跟錢守雲說是跟一個男人出去吃的飯,這兩口子到這個點了才想著找。這兩個人,真的是該死啊!

   在曾小藝房間跟林舒陽跟曾小藝聊天的白選婷聽到了客廳里的對話,她走出來,看著眾人,道:「阿月姐,你打電話報警吧,你就說,我有一些事情,要向警察舉報。」

   「好。」林舒月拿著手機打電話。

·····

   東方小區,白文武家,兩口子坐立不安。

   白選婷作為家裡的搖錢樹,從十二歲她美貌出展露開始,就被看管得十分嚴格,也就是這兩年,白選婷跟了覃達以後,他家的手伸不進去了,這才放鬆了看管。

   今天白文武兩口子還在商量以後白選婷的路怎麼走呢。白選婷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年紀又小,他們根本一點都不愁。甚至一家子晚上還特地打電話到本地比較出名的一個西餐廳,點了一份外賣回來吃。可一直到吃完飯了,都九點了,白選婷還沒回來。

   這下子兩夫妻慌了,他們讓白選婷去跟物業經理吃飯歸吃飯,白選婷的身體是不能給出去的啊!那是留著釣更有錢的人的。

   錢守雲直接給小區物業打電話,物業經理早就回家了,聽到員工轉述的話,直接懵了。他是對白選婷有好感,漂亮姑娘誰不想多看兩眼?但白選婷才多大,都沒成年,他是有多禽獸才會讓白選婷陪他吃飯?

   物業經理被老婆抓了兩把,臉都花了,他深覺顏面掃地,風評被害,飯都不吃了直接帶著他老婆來小區查監控,把錢守雲跟白文武也叫了來。

   當看到白選婷跟白文華出了小區門的那一瞬間,無論是白文武也好,錢守雲也好,臉色一下就變了。

   兩人對物業經理讓他們報警的話充耳不聞,飛快地從小區的機房出來,剛剛走到外面,錢守雲就憋不住了:「阿婷跟阿華走了,阿華是不是知道阿婷是他的女兒了?」

   錢守雲這些年下來,膽子已經沒有以前大了,當闊太太當久了,她不想失去這份好日子,白選婷被白文華帶回去了,還會還回來給他們嗎?白選婷不回來,她這好日子豈不是過到頭了?

   再說了,都是一個村子的,白文華一家因為白選婷被他們抱走,家破了,人死了,白文華會放過他們?

   「慌什麼!他怎麼可能會知道?」白文武這話說得自己都不信,白選婷跟劉紅蘭多像他有眼睛能夠看得到。

   白文華比他小幾歲,兩人之間不在一起玩,但一個村的誰不知道誰啊?白文華八歲就敢跟村裡十幾歲的男孩子打架,還不落下風,凶得很!他現在知道白選婷的身世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來結果他了。

   白文武想到這裡,他當機立斷:「把家裡的錢財都拿上,帶上阿莊阿強跟阿敏,咱們連夜坐船去香江。」

   錢守雲不想走,她捨不得這剛剛住了一年多的別墅,也捨不得靠著白選婷什麼也不用幹就有無數鈔票進賬的日子。

   「不走不行嗎?阿婷那麼聽話,咱們跟她說說這些年養她的辛苦,她肯定就不計較了。」錢守雲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貨,像這樣被偷走養的小孩子不知道有多少。有的被找到後不願意回到親生父母家,而是要跟著養父母一起過的。那些親生父母能拿孩子怎麼辦?不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她覺得只要白選婷站在她們這邊,白文華就不能拿她怎麼樣。

   白文武看了一樣錢守雲:「蠢貨。你自己這麼多年怎麼對阿婷的,你自己心裡沒點數?」

   錢守雲是個慈母,但僅限於她自己生的小孩。別人生的小孩在她眼裡都一個樣,全都是商品。

   白文武蹭蹭蹭往家裡走。家裡的大錢都是他把控的,錢守雲只是得吃得花,大錢她一點也摸不著。

   但錢守雲有很多首飾,這些首飾都是覃達送給白選婷的,她每次去白選婷那,看到好看的就全都拿了過來,每一樣都價值不菲,不僅如此,名牌包包鞋子她也有很多,現在想走肯定是拿不走的。錢守雲挑挑揀揀,最後看著還剩下大半的衣櫃滿心不捨。

   這些衣服包包鞋子可都是錢啊,就是賣二手還能賣很多錢呢。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不住,用家裡的電話給白文華打了一個,剛剛撥通,就被白文武看到了。白文武搶先把電話掛掉,然後一巴掌打到錢守雲的臉上。

   「你想死,不要帶上我。」白文武也不管她跟幾個還沒收拾好,哭著鬧著不願意走的兒子女兒。拿上裝錢的箱子就往外跑。

   他剛剛到碼頭,就被杭嘉白等人堵住抓了個正著。

   在林舒月給他打電話之前,他們就查到了賣未成年女兒的白文武兩口子了,在接到了林舒月的電話,知道白選婷是被白文武兩口子偷出來的以後。杭嘉白立馬帶著人往碼頭走。

   他們斷定白文武會在事情敗露後潛逃,果不其然,在碼頭抓到了白文武。

   在把白文武扣下了以後,趙友城打開他隨身帶著的箱子,裡面的金燦燦的黃金閃瞎了眾人的眼睛。

   杭嘉白打開手電筒,朝著白文武的臉上照去:「白文武,代號白三。終於抓到你。收隊。」

·····

   白文武剛剛被抓完,林舒月便從杭嘉白那得到了消息。哪怕是晚上,一行人也決定往公安局去。

   白選婷也要去,她有重要的情報要舉報給警方。她本來早上在公安局就想說,但剛剛開了個頭,錢守雲就來了,那些話她就沒有機會說出口。

   大家到公安局時,杭嘉白在樓下等她們。

   白選婷被帶去問筆錄,婁鳳琴跟林舒星不放心,跟著去了,林舒月白文華在筆錄室門口等。

   杭嘉白跟林舒月和白文華道:「二十年前,有一股打著做買賣但是拐賣孩子的人在-鵬城、羊城、汕城之間活動。他們一般都是看中了哪個孩子,就直接上手搶,當街搶的。十分猖狂。」

   「85年,在三方警察的聯合追捕之下,這伙人被抓捕歸案。但其中有幾個人一直潛逃在外,其中有一個叫做白三的,他是當年這個搶孩子團伙的頭目之一。」

   「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抓到他。今天早上,白選婷被她的‘父母’接走時,當年參加過追捕這個搶孩子團伙的警察認出了他。我們經過一天的時間對他的過往進行調查。剛剛在抓捕現場,我們對他的身份進行了確認。」

   「他就是當年的白三。根據二十年前那伙人的交代,白三並不參與搶孩子,他的主要工作在於藏。」杭嘉白的話讓白文華恍然大悟:「當年我家萍萍被搶走時,是在大街上,周圍有不少人都是我們同村的,他們兩口子要是上街搶孩子,肯定能被人認出來。」

   白文華剛剛還在家裡跟林舒月她們說這件事兒呢,他認為白文武一定還有同伙。

   林舒月則想起了白文武的老婆錢守雲,她白天所說她長得跟白選婷不相上下那句話後,白文武打她的那一巴掌,跟警告她的那幾句話,以及錢守雲比白文武還要高出百分之十的善惡值。

   「那他老婆呢?」

   杭嘉白贊賞的看了一眼林舒月:「她老婆也是當初那伙人里的其中之一。她是負責搶孩子的,當年那場逮捕,她跟白文武正好因為有事沒有去,一起逃過了。」

   林舒月點點頭,她就說,善惡值百分之四十的人,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正說著話,錢守雲也被帶來了,她的三個孩子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面。

   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二十年前做的事情已經暴露,她看著白文華,眼睛一眨,眼淚就下來了:「阿華阿華,我知道錯了,你看在我這麼多年把阿婷養大的份上你別計較了行不行?」

   白文華看到錢守雲,再聽到錢守雲如此不要臉的發言,臉上青筋暴起,他實在是沒有忍住,大步走上前去,一巴掌就打在錢守雲的臉上。

   這一刻,他打得不是女人,是畜生!

   「我的萍萍有爸爸有媽媽,用得著你這麼個東西來養嗎?我的萍萍本應該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你們配養她?」

   白文華的手重,錢守雲在家剛剛才被白文武打了一巴掌,臉本來就是腫的,白文華的這一巴掌,倒是讓她的兩邊臉對稱了。

   「阿華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你那個老婆病歪歪的,你老娘身體也不好,我們把阿婷帶走也是為她好。咱們老家說到底也是農村,哪裡有鵬城繁華?這麼多年我們在阿婷身上付出多少?要是在老家,她能有這麼大的見識?」時至今日,錢守雲也沒有覺得她把白選婷帶走,是多麼大的罪過。

   她甚至一直都覺得,她們選擇把白選婷帶走,是白選婷的榮幸,要不然她一個農村小姑娘,怎麼可能去香江參加選美大賽,怎麼可能在小小年紀,就得覃達那樣大人物的垂青?名牌包包名牌衣服想穿就穿?

   至於她才十幾歲就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有什麼?女人生下來就是要嫁人的,與其嫁給一個碌碌無為的男人,還不如跟個有權有勢的。

   白文華氣紅了眼,一腳就把錢守雲踹了出去,錢守雲躺在地上,哭著喊著叫警察。
   杭嘉白走過去:「錢守雲,代號十五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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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4:23 PM

第056章

   錢守雲就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鵪鶉,一句話也沒再說了,她直接被帶進了審訊室,正好白選婷跟婁鳳琴從接警室出來,錢守雲本來灰敗的臉色一下就來了精神,她被兩名警察押著往前走,身子一直往後擰。

   「阿婷阿婷,你幫幫媽媽,媽媽不能坐牢,你還有弟弟妹妹呢。」錢守雲一臉急切,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懇求。

   白選婷看著錢守雲,又看著三個手拉著手,滿臉淚痕的白強、白勇和白蘭身上。

三人擡起頭來看著她,白選婷忽然笑了,她看錢守雲:「這弟弟妹妹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從小就讓我看他們,什麼都讓他們,他們就是打我罵我欺負我,你從來不會訓斥他們。反而覺得他們勇敢。有一起我被白強打破了頭,你誇他厲害。」

   「他們叫我姐姐,你會不高興,他們後來都叫我的名字,有時候連我的名字都不叫,就叫我喂。所以他們都不叫我姐姐,又怎麼會是我的弟弟妹妹呢。他們是拐子的兒女才對啊。」白選婷知道白文武跟錢守雲是拐子, 是在十五歲那年。

   那一天,有一個男人匆匆跑到他們家,白文武和錢守雲見到他以後,整個臉都變了, 把他們都趕到了樓上。

   白選婷在樓梯口,聽到他們在說話。那個男人在說以前的事兒。那天白選婷害怕極了。本來她已經打算從白文武跟錢守雲的身邊逃開,但她沒有十全的把握,她怕她被抓回來後,會被惱怒的兩人賣去更不堪的地方。

   錢守雲臉色大變,白選婷笑得開心極了。

   白文華走過去,攬著她的肩膀,白選婷又想哭了。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錢守雲被押走的背影上,又落在看著白強白勇跟白蘭身上,三人看著白選婷的眼神滿是仇恨。

   林舒月嗤笑一聲:「走吧,回家了。」看了一眼還在陪他們站在這裡的杭嘉白,她道:「杭隊,大晚上的麻煩你了,回見。」

   「回見,回去開車小心一些。」杭嘉白沒有去送,只是在二樓,看著他們下樓。

   就在一行人走到公安局外面停車的地方,即將上車時,白強領著弟弟妹妹飛快地衝過來:「白選婷,你去哪裡?你必須帶上我們。」

   白強比白選婷小三歲,今年十四,已經是個半大孩子了,他對白選婷這個姐姐特別看不起,尤其是在知道他跟覃達那個跟他爸爸差不多的老男人攪合在一起的時候,就更看不上了。他甚至還覺得白選婷的存在,讓他丟臉。

   但在父親不見了,母親進了公安局的時候,他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白選婷了。她長得好看,喜歡她的男人很多,她可以養活他們。

   林舒月讓白選婷上車,白選婷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爬上後座,然後將車窗戶搖下來。

   林舒月看著白強姐弟三人,善惡雷達自動打開。多麼可怕,哪怕是小小的白蘭,其善惡值都有15%,最大的白強,善惡值甚至到了21%。

   他們的善惡值這麼高,那麼他們會把他們的惡毒實施到什麼地方呢?除了被當成搖錢樹的白選婷外不做她想。

   林舒月翻了翻系統背包里的倉庫,在裡面翻找一番後,從犄角旮旯里翻出三張厄運符。

   這是她上周在系統商城秒殺的東西,三張只要一個點,秉著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心思,她買了。

   但因為其效果太過小了,除了能讓人運氣差以外沒有別的附加效果,她就一直沒用。沒想到在今天派上了用場。至於這三個父母坐了牢,年紀又不算大的半大孩子在運氣特別差以後過的是什麼生活,那就不是林舒月所考慮的了。

   他們三個是既得利益者,他們三兄妹這些年得來的優渥生活是從白雪婷和無數個被錢守雲強行搶走的孩子身上得來的。

   林舒月的人就這麼大點,心也就這麼大點,她的善良也就這麼多。這個世界上的悲慘的人多了去了,她心疼同情都同情不過來,白強三兄妹就是排隊排到下輩子也輪不上。她甚至恨不得這三兄妹更倒霉一些!只有這樣,才是公平的。

   好在這個厄運符的效果是一輩子,足以讓她的心裡有點慰藉。

   林舒月面無表情:「憑什麼帶上你們?憑你們臉大?憑你們長得醜?憑你們是拐子的兒女?」

   「趕緊滾蛋。」林舒月說著,上了車的副駕駛。

   白文華開車,白強急了,他跑過去拉著白選婷還沒有關上的窗戶:「白選婷,你敢不管我們,我讓爸打死你。」

   白選婷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要上車窗,窗戶越來越往上,就要夾到白強的手的時候,白強終於變了臉色,他趕忙松開手。

   白文華開著車子,嗖的一聲就往前開。

   白強三兄弟站在公安局的門口,最小的白蘭看看遠去的車,又看兩個哥哥:「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強臉上陰沈:「走,回去。把你們的零花錢都帶出來。我們去找爺爺奶奶。」

   「大哥,我不想去,奶奶上次說我是個賠錢貨,說我吃得多穿得多。她不喜歡我。」

   「那怎麼辦?你們說怎麼辦?」

   「都怪大哥你,要是你當初對白選婷好一點,她也不會不管我們了。」

   「你有什麼臉說我,難道你對她就好嗎?」

   兄妹三人就那麼站在門口,互相推諉起來,然後走在最前面的白強不知道是踩到了什麼,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一聲慘叫過後,門牙崩了。他身後的白勇跟白蘭也沒站穩,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從地上站起來,一巴掌就甩到白勇的身上,兩人打在一起,白蘭在邊上哭,然後扭打在一起的兩兄弟打到了她的邊上,把她撞倒在地。

   林舒月通過後視鏡看到了,感慨了一聲果然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

   一行五人回到家裡,已經是23點了,一家子都沒有睡。羅正軍看到他們回來以後,道:「我們餓了,要煮點米粉吃,你們吃不吃?」

   林舒月從車上跳下來:「還真是有點餓了,是米粉還是河粉?」

   「都有都有。」羅正軍道。

   「那就都吃。」林舒星一拍定音。

   羅正軍趕忙去廚房忙活,配菜都是準備好的,湯也熬好了,只要放入粉就好了。

   這一天的雨到底還是沒有落下來,但風吹來已經很涼了,院子中葡萄架下的燈已經被點亮了,林舒陽從屋子里拿出好幾盤蚊香出來,點在葡萄架下的各個角落。

   林舒月帶著曾小藝跟白選婷在葡萄架下,她四處看了看,然後一伸手,摘了一串葡萄下來。曾小藝立馬笑著接過去,然後到牆角打開水龍頭洗。

   洗乾淨拿過來,兩人蹲在牆角吃你摘一個我摘一個的吃,曾小藝招呼白選婷:「快來。」

   從十二歲開始,白選婷就沒有隨地而蹲下過,因為白文武跟錢守雲一心把她往大門大戶里送,他們覺得蹲在地上是個特別不雅觀的動作。

   白選婷想擺脫過去好好活著,於是她也走過去蹲下,從林舒月的手中摘了一顆葡萄。

   這個葡萄跟她之前吃的品種不一樣,皮很厚,但是果肉意外的清甜,葡萄味兒也特別濃。

   吃完葡萄,將葡萄皮丟在垃圾桶里,羅正軍已經煮好米粉出來了。

   每一碗米粉里都有超多的燙肉片,青菜跟蔥花香菜芹菜末灑在上面,再放上一勺紅彤彤的剁椒,吹了熱氣來一口,整個人都熨貼了起來。

   白選婷看著圍著桌子坐著的這一圈人,聽著白文華婁鳳琴幾人七嘴八舌的聊天,這是她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家庭氛圍,只覺得今夜的風都格外的溫柔。

   吃了晚飯,羅正軍沒有回去,他跟林舒星已經領了證了,雖然沒有辦婚禮,但也已經是正經的夫妻了,在這裡留宿也沒什麼了。

   白文華那邊是住在店面樓上的,跟員工住在一起,白選婷去了也住不下。曾小藝的房間也小,床是單人床,所以今晚上白選婷跟林舒月一起睡。

   女兒第一天找回來,白文華捨不得走,一杯茶水一杯茶水的喝,婁鳳琴看了好笑。

   她說:「就在這裡住吧。以前不讓你在家裡留宿,是因為家裡都是女的,你留在這裡不方便。現在阿陽回來了,正軍今晚也不走了,你留下來也沒什麼了。」

   「再說了,萍萍在這裡,你今晚回去也睡不安心。」

   「好。」白文華緊緊地拉著婁鳳琴的手。

   大家輪流洗漱,林舒月洗漱完進屋的時候,白選婷已經睡著了,時間正好到星期四的0點,商城系統刷新,依舊是四五件商品。

   林舒月坐在床上,打開小夜燈,怕晚上白選婷睡醒害怕,然後才去看系統商城裡的東西。

   然後她的目光就被第一個‘靈魂輪回之境’的商品給吸引了,這個商品是最貴的,需要六百積分。

   林舒月點開商品介紹:這是一個來自於修真界邪修的法器,只要將要對付的人的名字跟身份寫上,丟到靈魂輪回之境里,每到其睡下之時,被對付的人就會被靈魂輪回之境拉入。輪回之境內的所有環境,人物都是真實的,且能激發起的都是人的心理之惡,且被對付之人代入的身份並不是施害者,而是受害者。(因被系統收錄在案,此物的‘邪性’已經被抹除,使用宿主在使用此物時,懲罰之人善惡值必須在30%之上,少於30%,宿主將會受到反噬。)

   林舒月看完這個介紹,想也不想的就把輪回之境買了。這個東西的功效細看之下跟夢境符是一樣的,但細說之下又特別不一樣,做夢畢竟是做夢,怎麼能跟真實的經歷相比呢?修真界邪修用的東西怎麼了?現在邪性不是已經被善惡分辨系統消除了嗎?她怕什麼?商品括號里提示的林舒月就更不擔心了。

   她現在想處罰的,全都是那些犯了罪,但是法律上又不能重判的。就比如白文武、錢守雲這樣的。

   有了這個商品以後,其餘的商品林舒月就沒有特別想要的了,她決定贊贊積分,萬一之後又刷出一個類似於這種的物品呢?到時候沒有積分可就完犢子了。

   林舒月拉上被子,也跟著睡了過去。

   次日林舒月去上班,黃強正準備收拾東西往法院去。今天是林建新的案件開庭審理的日子呢。

   黃強見林舒月來了,隨意地問:「去法院,你去嗎?」

   要是昨天,林舒月是打算去的,但是今天她已經不想去了。白選婷已經找到了,當年拐走他的人被抓了,並且白文武跟錢守雲的名字已經被林舒月寫進輪回之境里了。

   到了晚上她就能看到兩人在輪回之境里過的一生又一生了。

   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去看林建新做什麼,沒得晦氣。

   黃強也不在意:「那正好,我這裡有個新聞,你去跟一下。」

   黃強把桌子上的資料給林舒月,又跟她交代了一下具體情況以後就走了。

   她走後,李明芳走到了林舒月的邊上,興致勃勃地跟林舒月談起趙兵被抓走的事情,然後又跟林舒月說了個八卦。

   「我姐姐是醫院的護士,她跟我講,這一兩天,上醫院看男科的男人多了很多。都是有錢人。」

   林舒月看向她,李明芳朝她擠眉:「我姐姐還說,這些男人得的都是一種怪病,他們不僅不舉,連想想那檔子事兒都會渾身難受,有的是舊病復發,有的是心臟難受,還有的是渾身疼痛。反正各有各的病,疼起來是真的要命,有好幾個都叫救護車了。但是只要他們不想這個,他們就什麼問題也沒有。」

   「甚至他們想出手打人都不行,不管男女。」

   李明芳朝四周看看,壓低聲音,越發神秘:「還有更怪的呢,他們想女人就有事兒,想男人也有事兒,但是想跟自己有共同境遇的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僅不疼,還性致高昂呢。」

   「我姐姐說,這些得這種共同的病的男人,都去過望江別墅跟海天會所。」李明芳越說越興奮:「我姐姐還說,他們醫院心理醫生今天特別忙,客戶來了一個又一個。他們都說他們夜裡會做噩夢。還有兩個有那種虐待別人的愛好,在夢里他們被虐待了幾次以後,忽然想被別人虐待了!」

   李明芳的姐姐在鵬城平湖醫院上班,本來客人的病情、隱私她們是不能往外面說的,這違反她們的職業道德,但架不住這件事情太過離奇啊。現在整個醫院醫護人員的家屬估計都知道了。

   再過幾天,估計消息就傳得差不多了。

   林舒月十分震驚,她前天晚上在給望江別墅那群禽獸下藥的時候,還真不知道那個絕孫藥跟噩夢符會有這個效果!善惡分辨系統也沒說這玩意兒有副作用啊。

   但不得不說,這兩個藥的效果可太好了。這些個有權有錢的人,一直在弱者面前,充當一個高高在上的獵人的角色,那些無辜的小姑娘,就是他們的獵物。

   現在他們的欲望不能朝女人發了,甚至連普通正常的男人也不行,只有他們曾經的「同好」可以承受他們的欲望,那麼問題就來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呢?

   一群被束縛的男人,在知道有紓解欲望的方法後,會做些什麼呢?他們會怎麼做呢?

   想想望江別墅里的那些女孩子受到的傷害,林舒月開始興奮了。

   她希望這些男人互相傷害,最後飽受折磨,然後痛苦不堪的死掉!

   她可太期待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4:41 PM

第057章

   林舒月可太想看這個熱鬧了。正好黃強給她的這個案子就在醫院。林舒月跟李明芳八卦了一會兒,拿上資料直奔醫院。

   走到過道的時候被王明政叫住了。

   林舒月走進主編辦公室。王明政從抽屜里拿出一把車鑰匙給她:「這幾個月,咱們報社的銷量一天比一天好。還跟鵬城電視台合作了好幾次。毒米粉案跟望江別墅案都是你先發現的。荀總很欣賞你,這是他划給報社的車子。以後給你就開著吧。」

   荀恆是個大方的老闆,在工作上面對員工嚴格,但賞罰同樣分明。林舒月這幾個月跟了不少大案子,讓銷量越發蕭條的報社重煥生機。有她的帶動,別的記者也不再混日子,出的新聞有時候雖然不是獨家,但也很吸引大眾的眼球。

   並且因為這兩次的案子,荀恆的家族也受到了不小的好處。荀恆的二哥在前段時間直接進了商業部,官升兩級。

   昨天王明政回總部去開會,荀恆直接划了一輛車過來,這輛車子荀恆給得心甘情願。報社的管理層知道也毫無異議。

   「車子是銀色的,是老闆娘親自選的。」荀恆的妻子林舒月也聽人說過,那也是個女強人,自己開了幾家商場,生意很好,同時她還管著鼎生房地產的財務。十分厲害。

   「王總, 替我謝謝荀總和老闆娘。」林舒月笑嘻嘻地受了。

   這對於林舒月來說真的是個意外之喜。她做這一行,免不了要天天出去外面跑,去近點的地方還行,騎個自行車就到了,要是去得遠了,她就必須去租車。

 租車錢沒多,是次次還車都得到租車店還,多少有點麻煩。

 林舒月都已經把買車納入今年計劃了,沒想到總公司就直接獎勵她, 林舒月覺得自己今天早上聽到的喜訊未免也太多了,簡直就是雙喜臨門!

 「直接真給我了?」林舒月還有點不敢相信呢。

 「給你的,每個月包兩箱油,超出了就得自己出了啊。」報社有四五輛車了,走的都是這個流程。

 這年頭的油價還不貴,林舒月點頭如搗蒜,在王明政照例畫了個又大又圓的餅以後,她拿著車鑰匙出們了。

 在停車場,林舒月看到了袁淑珍。

 袁淑珍是賈永常案除林舒月外的唯一幸存者,趙兵要帶她去參加商業舞會時,還是她提醒林舒月,趙兵在做的事情。

 她一臉疲憊的從車上下來,林舒月叫住她,她朝著林舒月走過來。

 「怎麼了這是?」林舒月問。

 袁淑珍嘆了一口氣:「我老闆,得了怪病,公司都不管了,非要去首都看病,說首都看男科好。我剛剛把他送機場回來。」

 袁淑珍是興盛達貿易的文員,她們公司的人少,很在業務員跟會計都忙的情況下,她就得打理打理老闆的私事兒。給的工資是多,累也是真的累。尤其是他這個老闆,特能折騰。

 林舒月一聽就明白了,袁淑珍這老闆也是望江別墅跟海天會所的常客,回被絕孫藥的副作用籠罩實在是太正常了。

 「啥怪病啊?」林舒月裝出一份好奇的樣子。

 跟林舒月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再說了,得這個病的人實在是不少,光鼎生大廈的就有五六個。

 「就不能人道,不能打人,還老做噩夢。」對於愛嫖的人來說,作案工具不給力,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跟天塌下來差不多了。

 袁淑珍的老闆在發現這件事情後就沒心思工作了,整個鵬城的醫院都跑遍了,還是沒用。這一拍腦袋,就決定上首都。

 袁淑珍這兩天陪著老闆跑了好多醫院了,實在累得不行了。

 林舒月湊在她的耳邊:「我朋友說,醫院最近接待了很多這樣的人,他們對女人舉不起來,對男人也同樣如此,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點,愛嫖,對著同樣愛嫖的男人,他們的病就好了。」

 袁淑珍驚呆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怪病?!那如果是這樣,老天可真是開眼!

 「禍害畜生湊一窩了。挺好。」袁淑珍這回笑了。

 她跟林舒月道:「我這老闆做生意可以,做人那人品是非常的差的。我們公司人少,只有五六個,其他人都忙的時候他的私事兒就得我去辦。他光情人就養了四五個,就這還得時不時就出去嫖。」

 袁淑珍的表情嫌棄極了。因為跟了這麼個老闆,現在遠淑珍是對這些男人實在是厭惡。她二十三了,父母天天催著她結婚,但她一想到那些男人就覺得下頭。

 尤其她爸爸也不是什麼老實人,從她小時候起就跟村裡的寡婦眉來眼去。現在都六七十了,也還是時不時就去髮廊跟小黑巷子亂逛。

 男人,只有死了,掛在牆上才會安安分分。然而他們自己不安分,卻要求女人從一而終。男人在外面亂搞叫風流,女人但凡有點這種苗頭,就是浪蕩。

 惡心極了。

 好多事情袁淑珍是憋了很久了,這回逮著林舒月,可把她那老闆好好的吐槽了一番。

 林舒月開著新車走了以後,袁淑珍立馬拿出手機,給她拿令人惡心的老闆發信息。

 她這老闆是個彎彎人,從小就在m國長大,多少有點男女通吃,葷素不忌。現在他對女人看起來是沒什麼希望了,但還有男人,並且是跟他有共同愛好的男人給他紓解。

 她現在這個信息發過去,她老闆不得開心死?要知道她這老闆之前就跟她說過,某個跟他一起參加宴會的老闆身姿挺拔,長得好看。

 現在機會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惡心的男人都互搞去吧,互相禍害去吧!

 林舒月跟袁淑珍聊天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去醫院的路上心情都很不錯。在醫院的門診部看到黑著臉的劉子中跟那位曾經說要把她拉入黑暗的何總時,她的心情就更好了。

 那一場槍戰,這位何總跟劉子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兩人都受了傷。劉子中腿折了,現在還打著石膏,那個何總是被姑娘們打傷的,傷得挺重,這會兒還鼻青臉腫呢。

 警察在安排病房時直接將兩人安排在一個病房了,這會兒還有警察在邊上押著呢。畢竟按照法律,兩人是得拘留十四天的。

 劉子中的目光從林舒月的身上一掃而過,之後直接走了,坐在輪椅上的何總現在也不叫他劉總了,改叫他子中,那語氣膩歪得很,實在是讓人惡心。

 隨著他的一聲聲子中,劉子中的臉色黑如鍋底。

 身邊的警察看他倆的目光中帶著鄙夷。林舒月走進門診部,有幾個小護士站在一塊兒聊天,一邊說還一邊往何總跟林子中的方向看,顯然在說他們。

 林舒月放慢腳步,側耳傾聽。

 「今天早上我去查房,那時候五點多,那個姓何的跟姓劉的呆在一個病床上呢。兩人的下身都光溜溜的!」

 「哇!兩個男人也行?」

 「他們不是因為嫖受傷的嗎?到了醫院了還不老實?」

 「我聽說啊……」

 林舒月帶著笑容從門診部穿過,按照醫院的提示標往後頭的住院部走去。

 她去的是感染科的病房,她今天要採訪的對象,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姑娘,叫馬燕敏。

 林舒月找到她的病房時,她正在吃飯,她很瘦,皮包著骨頭。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男人在病床邊餵她,餵一口,便用紙巾給她擦擦嘴。

 兩人時不時的對視一眼,然後相視一笑。

 「你好,我是鵬城都市報的記者,我叫林舒月。」林舒月出聲,兩人這才發現林舒月。

 男人立馬發下手中的碗,把另外一個空著的病床邊上的凳子給林舒月搬過來:「林記者,你快坐。」

 林舒月道了聲謝謝,坐在馬燕敏的另外一邊:「你們先吃飯,先吃晚飯我們再聊。」

 馬燕敏搖了搖頭,往床上躺,男人立馬過去扶著她,然後搖低病床。

 「吃幾口,就吃不下啦。」馬燕敏說一句話,便要喘好幾回氣。她現在的這個狀態,讓林舒月想起了當初的阿琴。

 「你這的的是什麼病啊?」

 「肝癌,已經晚期了。」馬燕敏對於自己的病,神態十分的坦然。

 她身邊的男人給她拿水杯讓她喝水,然後道:「這已經是我們走過的第十家醫院了,醫生都說沒得治,所以過了今天,我們就要出院了。」

 說這句話時,男人的臉色十分傷感。

 馬燕敏拉著他的手,看著林舒月的眼神都帶著笑:「我喜歡看海,我特別嚮往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所以我想去海邊居住一段時間。」

 「我們已經把我們的房子跟店鋪都賣了。」馬燕敏說起房子和店鋪被賣時,臉上帶著淡淡的不捨。

 林舒月看著她的臉色,跟她聊起了她的店鋪。

 說到自己的事業,馬燕敏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從她的敘述中,林舒月也知道了她跟她身邊的男人,也就是她男朋友的故事。

 兩人來自西南山區,十六歲時,她跟她的男朋友徐振波因為雙方家長的撮合走到了一起。

 他們都是少數民族,又深居大山,身邊的同齡人只要不讀書的,差不多都是十多歲就結婚了。

 「我們兩家都窮,所以在我的小學同學說外面打工能賺錢以後,我就帶著振波一起出來了。我們剛開始是打山工的。就是給人家種樹,砍樹或者砍甘蔗那些。」

 「打山工是賺錢,但是特別累,所以在打了一年的工以後,我們就出來了。到了鵬城來打工。剛開始是在廠裡面做普工的。後來我看廠附近夜市的小吃攤子很賺錢。所以就起了做小吃攤的生意。」

 「我們西南人愛吃土豆,我就炸花邊土豆,也叫狼牙土豆來賣。剛開始就是一個爐子一口鍋,一桶土豆。後來生意越來越好,我們就不在廠裡幹了,辭職出來專門做了這個生意。」

 「現在七八年過去了,我們在鵬城買了房子,也買了店鋪。店裡的生意特別好,只是我得了這個病,房子賣了,店鋪也沒保下。」馬燕敏說著,嘆了好幾口氣。

 「這個房子店鋪是我跟振波一起打拼下來的,現在都敗了,我覺得特別對不起他。」

 途中喝了好幾回水。

 他邊上的徐振波在她說話其間一直安安靜靜,在聽到這句話時,才開口:「說這種話做什麼?你有病了,難道我還能就這麼乾看著?那我還是個人嗎?」

 馬燕敏朝徐振波笑:「你心疼我是你心疼我,我就不能對你愧疚了?」

 林舒月聽著馬燕敏的敘述,看了太多殺妻案的她眉心一跳,然後打開了善惡雷達。

 徐振波跟馬燕敏的善惡值都在百分之十以內。林舒月狠狠的松了一口氣,然後將善惡雷達關閉。

 一般情況下,林舒月是不打開善惡雷達的,因為這玩意兒一打開就是直勾勾的懟在她的面前,還閃光,十分影響視線。

 她關掉雷達,又詢問了一些話題,其中包括馬燕敏跟徐振波創業的艱辛,以及兩人之間的感情。

 對於 林舒月問的為什麼兩人在一起十年還沒結婚的事兒,馬燕敏是這麼說的:「之前懷過一次,後來流了,就再也沒懷上了。」

 採訪告一段落,林舒月站起來告辭離開,開門時跟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生裝了個滿懷。

 徐振波馬上從床邊站起來,先看了女生一眼後,對林舒月道:「這是我小姨子,叫馬燕芝。」

 林舒月點點頭,在馬燕芝的道歉聲中,跟她錯身離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4:58 PM

第058章

   林舒月都走出去好幾步了,但是越想就越不對勁。

   馬燕敏患的是肝癌,又不是糖尿病,怎麼那麼愛喝水呢?林舒月看了一眼手錶,從進病房到現在僅僅四十分鐘,但馬燕敏已經喝了兩三杯的水了,那個杯子是刷牙用的塑料杯子。

一杯怎麼也得有半斤,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一斤水下肚了。

   林舒月想了又想,拐到醫生辦公室。聽到林舒月說她是記者,且瞭解的是馬燕敏的情況,她的醫生趙俊亮放下手裡的事情。跟林舒月說起了馬燕敏的病情。

   「馬燕敏是三年前來醫院檢查的,當初檢查出來的是肝癌早期, 已經做了干預治療,治療後預後也不錯。但是出院一年後,他們再來復查,情況就變了,現在已經是肝癌晚期了,並且病情惡化得非常快。」

   「我們估計, 她的生命大概只有兩個多月了。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治療已經沒有必要了。不僅會增加家庭負擔,病人的身體也飽受折磨。」

   趙醫生道:「所以我們建議她們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的意思,就是只吃藥控制,不再進行其它的干預治療了。

   在媒體面前,趙醫生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嚴謹。並且為了在媒體面前展現自己的專業,跟醫院的人性化,他道:「在她回來醫院復查的第一時間就聯繫了這方面的專家給她會診。醫院還為她減免了一部分的治療費用。」

   但就算怎麼治療,到了這個地步,病人家屬還不願意放棄治療,這費用也不算少了。

   對此,醫院也沒有辦法。

   林舒月瞭解到這一情況後,將其詳細的記錄在筆記本上。然後,她問:「那趙醫生,肝癌患者需要喝很多水嗎?」

   趙醫生道:「正常情況下,肝癌患者肯定是需要多喝一些水的,但還是得按照身體情況來看,最好是適量。」

   林舒月皺眉:「但是趙醫生,我剛剛在給馬燕敏做採訪時,短短40分鐘,她就喝了三四杯水,那種刷牙用的杯子。」

   趙醫生明顯一愣:「喝那麼多?」

   趙醫生明顯是不知道這個情況的,他也顧不得林舒月就在面前了,站起來就朝外面走。

   林舒月在錄音筆上摁了一下,拿起筆記本就跟了上去。

   林舒月將善惡雷達打開,進入病房後,她先掃描病房裡的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馬燕敏的妹妹馬燕芝,但卻驚訝的發現她的善惡值也並不高,百分之十以下,遠遠不到犯罪的地步。

   趙醫生就更不用說了。那麼問題就來了,難道她是真的多疑了?

   正在林舒月懷疑自己這段時間見的大案子太多,把自己給整的越發疑神疑鬼之時,趙醫生已經對馬燕敏喝水過多之事進行詢問。

   徐振波道:「我們家燕敏在家裡的時候喝水就多。之後開店天氣熱,喝得就更多了。得了病以後我們也一直在喝,這有什麼問題嗎?」

   徐振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馬燕敏的妹妹馬燕芝也在邊上佐證,道:「從小到大我們上山去乾活,我姐姐喝水都是最多的。」

   馬燕敏在邊上點頭,證明兩人所說的沒有錯。

   趙醫生又細緻的詢問了一番以後,也放下了心來:「有些人本來就喜歡喝水,加上天氣炎熱,多喝點水也正常,沒關係的。」

   不管是林舒月也好,許振波以及馬燕敏姐妹,聽到這話都放心了。

   等趙醫生走了,林舒月十分不好意思的對她們道:「我去找趙醫生詢問了一下燕敏的病情,順口說了燕敏喝水比較多的事情。」

   馬燕敏笑著搖搖頭:「沒事沒事,之前黃記者在說要採訪我們的時候,就已經跟我們說了採訪流程了。」

   所以採訪她的主治醫生的事情,馬燕敏早就知道了,她也沒覺得林舒月的舉動不妥:「我只是沒想到趙醫生會那麼緊張我喝水的事情。」

   在馬燕敏看來,喝水而已,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情,她從小就那麼喝。但是趙醫生因為林舒月的隨口一句話,就立馬過來詢問查看的事情,還是讓馬燕敏十分感動。

   林舒月也不急著走了。馬燕芝不太習慣面對陌生人,就借著給馬燕敏洗尿盆的事情出去了。

   只是出去前,馬燕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徐振波,徐振波並沒有看她。

   在她出去以後,徐振波也出去了,今天馬燕敏要出院,她的出院手續還沒辦完呢。

   病房裡只剩下馬燕敏跟林舒月。

   馬燕敏看著關上的病房門:「你也看出來了是嗎?」

   林舒月疑惑的看著馬燕敏。

   馬燕敏笑著道:「我妹妹跟振波的事情。」

   馬燕敏這麼一說,林舒月就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的確,這馬燕芝跟徐振波之間確實是有那麼一點不正常。

   就剛剛她跟馬燕芝相撞,她們都還沒怎麼著呢,徐振波就站起來先對她解釋了。

   馬燕芝也是,要出門了,卻不先看馬燕敏這個姐姐,而是看徐振波那個姐夫。

   馬燕敏看林舒月明白了,她臉色淡淡的道:「我死了以後,我妹妹會嫁給徐振波。」

   林舒月啊了一聲:「你不在意嗎?」

   「在意什麼?」馬燕敏搖頭:「振波是我們是十村八寨里最有出息的後生。我妹妹也溫柔能幹,她們兩個在一起,我挺放心的。」

   林舒月仔細看馬燕敏,馬燕敏說這句話時確實十分誠懇。

   倒是林舒月有點接受不了了。怎麼講呢,這小姨子跟姐夫,在姐姐還沒有去世之前就談婚論嫁,多少有點超出她的接受範圍。

   馬燕敏看林舒月的神色,倒是笑了:「我妹妹是個可憐人。」

   「她之前有一段婚姻,但她嫁的那家人不是好人家。她婆婆喜歡看小兩口打架,每次有事沒事就攛掇她兒子打我妹妹。我妹妹被打得流產了一回,後面有一回被打斷了腿。我爸媽知道了,就去把她接回來了。」

   「我們那邊,風俗保守,離婚了的女人在村子里會被說閒話,我妹妹心細,受不了這些,跳了一次河,被救起來以後,我把她帶到了鵬城。」

   「我住院的這一年,店鋪一直都是她在看的。賺的錢也都給我治病了。」

   「並且姐姐死了,嫁妹妹過去。或者丈夫死了,嫁給丈夫的弟弟或者哥哥,在我們那邊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馬燕敏對丈夫在她死後會娶妹妹馬燕芝這件事情接受良好。

   「我家振波跟我婆婆一家都是好人,我妹妹嫁給他,我是放心的。」

   只是在放心之余,心中依舊會又些酸澀。她的丈夫啊,是那麼好的人,要不是她命不久矣,她又怎麼會把丈夫讓出去呢?

   馬燕敏這麼說,林舒月也就瞭解了,在一些少數民族地區,這種事情確實不少見。

   許是跟林舒月說了這麼多,打開了談興,馬燕敏跟林舒月說了自己的好多事情,包括她們那裡的山,那裡的水,跟那裡的人。

   馬燕芝回來了,她放下尿盆,就到那邊用水洗了一下手,然後把馬燕敏的病床搖起來,然後又立馬去倒水:「姐,喝水嗎?」

   馬燕敏早就渴了,她點頭,馬燕芝把水端給馬燕敏,馬燕敏咕嘟咕嘟的就喝了好幾口。

   林舒月注意到,馬燕芝給馬燕敏倒水用的是一個紫色塑料外殼的暖壺,這種暖壺醫院外面的商店就有賣的。幾乎每一個住院的人都有一個,並不平常。

   喝了水,馬燕芝把病床搖下去,然後便輓起袖子給馬燕敏按腳。

   馬燕芝見林舒月在看她,擡頭羞澀的笑了笑:「醫生說,我姐姐在床上躺著,久了身體肌肉會萎縮,經常給她按按會好點。」

   馬燕芝說話很小聲,普通話帶著一股濃重的鄉音。

   馬燕敏說:「你休息一下,不是才剛剛收攤過來?不累嗎?」

   馬燕芝搖頭:「不累。」說完不管馬燕敏,認真的給她按腳。

   馬燕敏抿嘴,眼中有淚光閃過,像是要轉移話題,她看著林舒月,道:「我們家的店鋪賣掉了。小芝這幾天都是在菜市場跟學校門口擺的攤子。」

   擺攤跟有固定店鋪是不一樣的,有店鋪只要在店裡等著,顧客上門就好了,擺攤不一樣,要把擺攤用的東西搬到車上,再騎著車子把東西搬到擺攤的地方。

   那些東西很重,也很累,馬燕敏吃過那種苦,知道那種滋味,她勸過馬燕芝,讓她不要那麼累,但馬燕芝不聽。

   馬燕敏知道,她之所以那麼拼命,都是想給她看病。

   「真辛苦。」

   馬燕芝聞言,說:「要是能把我姐姐的命救起來,再苦再累都值得。」

   說完低頭的一瞬間,馬燕芝的眼睛就紅了。

   這時徐振波也回來了,他把醫院給開的結算單給馬燕敏,就去收拾馬燕敏住院用的東西。忙忙碌碌的,其間馬燕芝跟他沒有什麼眼神語言交流。

   林舒月看他們要走了,也不急著回去了。

   在徐振波收拾好東西,馬燕敏讓他下樓打出租車的時候,主動開口:「我是開車來的,我送你們吧。」

   馬燕敏有點心動,但還是拒絕:「還是不了吧,你也挺忙的,不能耽誤你。」

   「那耽誤什麼,你們住的地方正好離我家不遠,送你們回去了,我正好回家一趟。我們做記者的,也不用坐班,不去上班也沒事。」

   剛剛在聊天時,馬燕敏已經跟林舒月說了她家的住址了。

   馬燕敏還是有些猶豫,但是看了自己那些行李,跟疲憊的馬燕芝後,答應了。

   「那麻煩你了,林記者。」

   「不麻煩,舉手之勞。」馬燕敏走路都困難了,徐振波提前買了一張輪椅來,他把馬燕敏抱上輪椅,又去拿行李。

   林舒月也提了一袋子。馬燕芝看了想要搶過來。

   「林記者,你不用拿的,這些東西重,我來拿就好了。」

   「不重不重,我來拿。」林舒月率先走在前面,馬燕芝只能趕緊跟上,徐振波推馬燕敏跟在他們後面。

   林舒月的車就停在醫院前面的停車場,從電梯出來,再走幾步就到了。

   林舒月打開後備箱,把他們的東西到車子里,徐振波把馬燕敏抱上車後座後,把輪椅搬上後備箱。

   為了方便出行,徐振波買的輪椅是價格比較高的折疊行李。

   林舒月坐上駕駛座,馬燕芝坐在林舒月的邊上,等徐振波上車後,林舒月開著車子出了醫院。

   馬燕敏一家住在離平沙村邊上不遠的一個叫做金聖元的小區。

   這個小區已經蓋了有二十多年了,是鵬城最早的商品樓之一。

   樓不多,只有五棟,馬燕敏一家住在三棟。小區內道路比較狹窄,綠化相比起別的小區也略顯狹小,但生活氣息很濃厚,最先進門的地方,還有幾個商鋪,有一家買衣服的,一家生鮮超市,一家小賣鋪兼麻將館。

   幾個小孩子在小賣部面前買雪糕。

   馬燕敏看著這一切,十分傷感:「我跟振波有了錢以後,第一時間就在這裡買了一個二手房子,為了這個房子,我們還貸了款。還了兩年才還上。還完了,我們又去買了一個商鋪,商鋪的貸款剛還上,我就得了病。你說說,這老天怎麼不讓人好過一點呢?」

   馬燕敏來鵬城九年了,為了這間房子這間鋪子,她省吃儉用的,一有點錢就立馬拿去還貸款,提前了那麼多年才把貸還完,眼看著好日子就來了,她得了這種難治的病。

   馬燕敏是真的不甘心。

   「你們買這個房子多少錢?」

   馬燕敏道:「我們買了的時候是十二萬,貸了三萬,一年我們就還完了,買的商鋪比這個貴點,是用房子做抵押的,二十萬,去年剛剛還完。」

   馬燕敏還順道指了指她買的商鋪:「商鋪就在那邊的街口,邊上有工廠,有學校,一到晚上人就特別多。」

   林舒月朝她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點頭。

   到了三棟,林舒月停車,跟著她們把東西搬進家。

   馬燕敏她們家住在一樓103室,房子有一百二三十平米,雖然在一樓,但一點也不黑,採光相當不錯,南北通透,格局也很合理。

   完全沒有二十年前老小區的樣子。

   看得出她們是相當愛護這間房子的,雪白的牆上沒有一點污漬,地磚擦得十分透亮。

   林舒月的目光落在客廳角落里的那幾桶水上。

   「你們怎麼買了那麼多水啊?」

   被徐振波抱在沙發上的馬燕敏看了一眼,說:「我特別不喜歡這邊的水,我覺得這邊的水有一股怪味兒,燒出來後一點也不甜,味道寡淡得很,礦泉水又貴,喝不起,所以就買這種山泉水喝。」

   馬燕芝提著行李走進來,接過話茬兒:「聽說這個礦泉水是從隔壁惠城拉過來的,是山裡的,我們喝過,確實很甜,拿來煮粥也好,做飯也好,都很好吃。」

   不過從馬燕敏三年前生病以後,這個水就只有馬燕敏一個人喝了,她跟徐振波喝的都是水龍頭裡的水。

   因為店鋪的房貸沒有還完,也因為馬燕敏的病需要花錢,能省一分是一分。

   她們說的水林舒月知道,她們那個村子,也經常有水販子拉著水去叫賣。鐵皮或者白色塑料桶做的水箱,誰家要喝就自己拿桶過去接。

   10升的大桶水,一塊錢一桶,比喝礦泉水便宜,也比喝水龍頭裡放出來的水好喝。

   買的人還不少。

   「那行,把你們送到家了,我就走了。」已經下午一點多了,林舒月準備回一趟家,下午再回報社。

   馬燕敏立馬留客:「林記者,振波出去買菜了,就留在家裡吃飯吧?我家振波手藝好,做的都是地道的西南菜。」

   林舒月一聽,馬上拒絕:「我就不留下來吃了,我媽在家等我吃飯呢,我要是不回去吃飯,她該罵人了。」

   馬燕敏一家為了馬燕敏的病已經掏光了家裡的積蓄,她可不能再留下來吃飯。請客吃飯有肉有菜的,一頓下來哪怕自己做也得幾十塊。

   這對於馬燕敏一家來說,算是一筆大支出了。

   馬燕敏繼續留,林舒月又繼續推辭。你來我往好一會兒,最後馬燕敏放棄了。

   她讓馬燕芝把林舒月送出門去,林舒月跟她聊天:「你們什麼時候搬走啊?」

   馬燕芝道:「買我姐姐家的房子的人是熟人,他們知道我姐姐的情況,一直跟我們說不著急。我姐夫已經給在海邊住的老鄉打電話了,老鄉那邊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們這邊就搬過去。」

   馬燕芝繼續說:「為了我姐姐治病,我們借了好多錢,等我們搬走了,這個錢就到賬了,到時候把欠的錢還了,我們就回老家了。」

   「我姐姐走了以後,得葬到徐家的祖墳去,要不然她下輩子投不到好胎。」馬燕芝說起前面賣房子的話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捨,但說到她姐姐走的這幾句話,語氣哽咽,眼圈都紅了。

   林舒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了車,掉頭過來時,馬燕芝還在們口站著抹眼淚,林舒月把車開到她的身邊:「要去海邊居住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送你們。」

   馬燕芝想要說不用了,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畢竟到時候給不給林舒月打電話是他們的事情,這個好意她們心領。

   「謝謝林記者,林記者慢走。」

   林舒月開車出小區,遠遠的,還看到馬燕芝站在門口,等她車子拐彎出去了,馬燕芝才擦了眼淚回家去。

   回林舒月家,要路過馬燕敏家以前的店鋪,這個店鋪已經被賣掉了,此時有工人正在卸掉馬燕敏家以前的「西南狼牙土豆」的招牌,換上「羅湖山泉水」的招牌。

   林舒月點了一下剎車,從車上下來,問在換招牌的師傅:「師傅,這裡要開一個賣山泉水的店啊?」

   正在忙活的師傅看了一下林舒月,道:「哦~,是咯,羅湖山泉水,全廣粵省都有名的嘛!靚女你住著附近啊?那以後吃水就方便哦。」

   「這倒是。那師傅你忙著,我先走了,過幾天開業了我再來。」

   林舒月回車上。

   車子快開到家時,林舒月的前面正好有一個賣水車,正好紅綠燈了,林舒月想起昨晚她放進輪回之境里的白文武跟錢守雲兩人。

   她打開善惡系統查看,見沒有絲毫動靜後她關閉善惡系統。但在點擊關閉的時候,她觸碰到善惡雷達。就在她的前方十米遠處,有一個善惡值高達80%的人。

   林舒月往前瞧,對應的人,正好是拉著水箱的送水車。

   【叮~觸發案件關鍵人物,限時任務:‘奪命送水車’開啓,請宿主於一個星期內完成任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lclobbas 發表於 2024-3-21 05:21 PM

第059章

   林舒月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奪命送水車,光從名字看,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案件。這個山泉水,在全城內都很熱銷,全城喝的人不知凡幾,再看他那百分之八十的善惡值,就知道他的手裡到底有多少人命。

   性質極其惡劣。

   林舒月也不準備回家了,就跟在這個送水車的後面。

   林舒月又撥通馬燕敏電話,馬燕敏正在吃飯,她看到林舒月的電話十分驚訝。

   「林記者, 怎麼了?」馬燕敏吃了一口青菜,她現在已經吃不下太油膩的東西了,於是老家的水煮青菜成了她最喜歡吃的東西, 可惜她吃不了辣了,所以老家的蘸水她是不能蘸了。

   但光吃青菜,再喝點青菜湯或者吃點青菜湯泡的煮得稀軟的粥,她就很滿足了。

   林舒月跟著前面的送水人拐彎,一邊給馬燕敏描述送水人的電話:「燕敏,給你們家送水的那個人,是不是長著一個圓臉,三十來歲,下巴有一個疤的啊?」

   「是啊,李大哥就長這個樣,他人可好了,在知道我喜歡喝他家的水,還生了重病以後,賣給我的水都便宜了很多。」

   正是因為這個便宜,她又病重很多東西都不能吃,所以這水,徐振波就沒給馬燕敏斷過。

   猜測得到證實,林舒月的內心萬分沈重,她跟馬燕敏道:「是這樣的,燕敏,我有一個朋友,他總說鵬城的水不好喝,煮飯煮菜都發苦。我剛剛跟他聊天,給他推薦了你喝的這個水,但他是外省人,他不信這個水這麼好喝。所以我想著,等一會兒讓他到你家去接一壺先試試,行不行?」

   「本來我是想著讓他出來外面買的,但送水的那店鋪還沒有裝修好,他這一天天的開車滿城的轉,一時半會兒還真遇不到他。」

   馬燕敏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兒呢,聽到林舒月的話,她松了一口氣:「行,你讓他來,我給他拿一壺。」

   林舒月把她從醫院送回來,給他們省了多少車費啊,就要一壺水這種小事情,也不費錢,馬燕敏怎麼可能會不同意?

   掛了電話,林舒月看到送水車把車停到了路邊,送水人就坐在駕駛座上,盯著車子前面的後視鏡看。

   林舒月明白,他這是發現她的跟蹤了。林舒月內心一凜。

   她跟得並不近,只是遠遠的墜著,這人的感知和其敏銳?反偵察能力和其強?

   林舒月穩住心神,目不斜視地從他的邊上開過,然後拐進去九塘鎮的鄉村小路。在她拐走後沒多久,送水車重新上路。

   林舒月從九塘鎮的另外一邊繞回來,同時給吳冬艷打電話,吳冬艷接了,說她正在郊區出任務,一時半會兒回不來。葉雪玉跟她一起。

   林舒月掛了電話後,給杭嘉白打電話,杭嘉白正好不忙,林舒月打電話把心裡的猜測跟他一說,他便換了衣服朝林舒月提供的地址走。

   拿到水後,他馬不停蹄地將水送往檢驗科送,這才回去繼續忙活,一直到晚上八點,他接到檢驗科那邊的同事打來的電話。

   「阿白,你拿來化驗的水中,鉛含量超標嚴重。長期飲用含鉛量超標的水,不僅會損傷身體器官,還會致癌。」

   隨著同事的這一句話,杭嘉白的臉色沈重了起來,掛了電話後,他立馬給林舒月打去電話。

   林舒月聽了杭嘉白的話後,卻依舊覺得不對勁。

   含鉛量高是一回事,但短期內根本沒有辦法致死一個人。這跟任務上所說的奪命送水車這四個字又有些不符合。

   掛了電話,林舒月又往醫院去。

   感染科的趙醫生今天正好在值班,看到林舒月又來,他是不太高興的。

   趙醫生怕麻煩,尤其是現在的記者跟之前的記者已經不一樣了。為了博取眼球,真的什麼離奇的話都能說。

   就在去年,他的一個在羊城上班的同學,因為記者為了博取眼球的一句話,不僅被病人家屬捅了兩刀,還無法從事醫生這個工作了。

   林舒月採訪的馬燕敏都已經出院了,她卻還要過來,打的是什麼主意?

   趙醫生的心情變得十分的差,他甚至覺得這位叫做林舒月的記者是在等他賄賂她。

   但林舒月的一句話,卻讓趙醫生神色大變:「趙醫生,我還是覺得不對勁,馬燕敏喝的水自己做超出了一個人對於水的正常需求量。她喝得太多了。」

   無視趙醫生難看的臉色,林舒月繼續道:「我詢問過她,在她生病之前,就喜歡喝拉著賣的那個山泉水。我不放心,讓我朋友,也就是市刑偵隊的刑警去檢測過,這個水里,鉛的含量遠遠高於正常水的含量。」

   作為一名醫生,趙醫生可太知道這個水中鉛含量超高,對於人體的傷害了。

   更別說馬燕敏是肝癌患者,且她在這段時間里並沒有停止過喝這樣的水。

   這將對馬燕敏的身體造成極其嚴重的身體負荷,也許,她的身體極速惡化,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對於醫院來說,是個十分嚴重的失職行為。畢竟馬燕敏在他們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在這段時間里,他們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如果是鉛中毒,那麼在這段時間里,她的血液中應該能夠檢測出來不對勁才對。

   趙醫生顧不得跟林舒月說話,立馬拿出了馬燕敏的資料,將裡面的血液檢查單找出來看。

   看完後他皺著眉:「但是我們的檢查單里,並沒有檢查出鉛成分超標。」

   這個結果,在林舒月的意料之中。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抓住,那這個案子也匹配不上奪命送水車這個名稱!跟今天送水那個人展現出來的反偵查意識了。

   鉛這類重金屬是可以排出體內的,方法有很多,多喝水就是其中一種方法。馬燕敏喜歡喝水,並且只喝送水人送過來的水,他想要控制馬燕敏體內的鉛的成份可太簡單了。

   林舒月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驗證她這一份猜測。

   跟林舒月相比起來,趙醫生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如果林舒月說的是真的,這個水真的有問題,那麼受害者絕對不止馬燕敏一個。馬燕敏之所以這麼嚴重,也是因為她有基礎病。

   就算是他不是警察,他也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大案子。

   但除了這個可能以外,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林舒月在消遣他,但趙醫生看著林舒月的臉上,覺得她不會是這麼無聊的人。

   「林記者,如果警察有需要,我們院方這邊一定全力配合。」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下次林舒月再來,他不會再配合了。

   「好的,謝謝趙醫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算聽出了趙醫生的言外之意,林舒月也不在乎,跟趙醫生道謝後,他就準備走了。
  
   到醫院停車場的時候,林舒月接到了杭嘉白的電話,林舒月正好也想跟他說說這件事,便驅車前往公安局。

   今晚上也十分湊巧的是何玉玲值班,她還把她的女兒帶來了,她女兒七八歲的年紀,正坐在邊上的辦工作寫作業,林舒月過去看了一眼,在寫數學作業,字寫得特別好,就像是書上的印刷體一樣。

   林舒月跟何玉玲說了一會兒話,何玉玲提到了姜欣欣,林舒月都愣住了。

   自從肚子上受了傷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過姜欣欣的武館了,主要是婁鳳琴不讓她劇烈運動,再加上事情也多,林舒月就忘記了。

   何玉玲是知道林舒月最近在做什麼的,她笑著說:「欣欣這幾天跟我的聯繫都頻繁了很多,三不五時的就發信息給我,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你就的身上。」

   何玉玲從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抽出兩個芒果,一個遞給林舒月,一個仔仔細細地削皮:「欣欣是女偵察排的排長,要不是當初受了傷,她一定能在部隊幹到退休,她很欣賞你。」

   林舒月想到自己跟姜欣欣打的那一架,姜欣欣那身手,可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她吃著芒果,這個季節的芒果是應季水果,粉粉的,特別甜,她詢問:「她當初哪兒受傷了?怎麼受的傷啊?」

   何玉玲削皮的手頓了頓,說:「日常訓練中傷的,應該是傷了腰。那會兒她正傷心呢,我就沒有多問。」

   林舒月若有所思,然後覺得社會上的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多加打聽,還是專注自己就好了。

   就在此刻,何玉玲的企鵝響了一聲,她把削好皮的芒果放到一邊,擦擦手,點開消息看,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等笑過了,她跟林舒月道:「現在看守所那邊亂了套了,望江別墅的那一批男人現在在裡面互相追逐,都打了好幾架了。」

   去望江別墅的都是一些老闆。老闆嘛,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闆,禿頂啤酒肚肥頭大耳的算是大多數,這也就導致在絕孫藥的副作用下,那幾個長得平頭正臉的男人一下子就成了大家追逐的對象。就拿剛剛入獄的劉子中來說,一下子就成了男人堆里的香餑餑。

   跟他一個病房的何總早就已經把劉子中當成了自己的人,這一下子來了那麼多的「情敵」,他能沒有危機感?跟人打了一架後,另外一隻手折了,腿也折了,直接進醫院了。

   看守所那邊的警察在把何總等人送上救護車以後,就給何玉玲發了信息。

   這和林舒月的預期實在是太符合,她也跟著笑起來,她希望這些老闆再爭得厲害些,跟望江別墅三號樓的姑娘比起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林舒月又問起了望江別墅案調查的結果。

   何玉玲湊近她,小聲說道:「他的案子是首都那邊的調查組親自審理調查的。據說覃達還不是望江別墅的老闆,他背後的人在首都那邊。他這些年在鵬城斂的財,大多數都是送到首都那邊去了。我聽說,他背後的人可能來頭很大。」

   覃達家雖然已經敗了,但他怎麼也能算得上是紅三代,能讓何玉玲這麼說的,那麼他背後那人的背景只能是比他的更大,家中長輩,或者他背後那人的職位就很高?

   否則覃達那樣的人是不會給他工作的。

   這個結果,也在林舒月的意料之中。

   在那份未來的報紙里,望江別墅案由容梨水跟她的姚姐牽扯出,那已經是四五年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已經步入了網絡時代,但他們的行徑依然那麼囂張,背後的人背景不大是不可能的。

   林舒月現在所擔心的是,這件事情的幕後指使人能不能伏法,會不會因為家庭原因逃脫法律的制裁。

   但她轉念一想,林舒月又想到了荀恆今天早上送給自己的車子。

   以荀恆的人脈,他想必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複雜度,卻依舊送了一輛車給她,那是不是就代表,這背後的人,靠山其實已經不那麼牢固?

   或者說,調查出來的結果,於他的家族是有利的?

   林舒月打算找個時間試探試探。

   正想著,杭嘉白從樓上下來了,林舒月揮別何玉玲,跟杭嘉白一塊兒往外走。

   一邊走,杭嘉白一邊跟林舒月說:「在下午那壺水檢測出鉛含量超標以後,我們就對這個送水人展開了調查。」

   「送水人叫李天功,他是惠城羅湖山下的人,因為羅湖山離鵬城比較近,所以他每天都會往返鵬城進行送水。他是83年的大學生,並且學習的是化學專業。」

   說到這裡,杭嘉白頓了頓:「但他大學畢業後並沒有去學校分配的單位上班,反而回到了老家。他對外的說法是父親病重,他是家裡的獨子,要陪伴在身邊。」

   「在他畢業後的第二年,他父親因病去世,他母親也病重在床,現在還在癱瘓中,被他照料得很好。」

   「從85年開始,他就從事送水這個工作。剛開始他只是在惠城送,後來他送到鵬城這邊了。並且根據我們的調查,在馬燕敏買他家的水喝之前,馬燕敏跟他並不認識,且兩人的生活沒有絲毫重合。」

   兩個之前毫無交集的人,就這麼給人家投毒,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任何案件的發生,都要有一個動機。

   林舒月知道李天功是化學專業的人以後眉心跳了跳,她說出自己在醫院調查的收穫。

   杭嘉白皺著眉頭,他沒想明白為什麼李天功要這麼費心思的去謀殺馬燕敏。

   兩人都在尋思李天功的作案動機,兩人都不相信這件事情是巧合。

   林舒月一擡頭,看到了公安局對面的寫著出售的商店,忽然間福至心靈!

   「杭隊,我之前跟馬燕敏聊天,她說,因為她的這個病,她家買的房子跟商鋪都賣掉了。賣給的還是熟人,今天我回來的時候特地看了她賣掉的那間鋪子。她家原本賣狼牙土豆的商鋪已經換了牌匾,換成了羅湖山泉水的招牌。她家的房子等過幾天,也要過戶了。」

   林舒月的未盡之意杭嘉白已經領悟,如果說是為了房子,那麼很多邏輯就說得通了。

   杭嘉白立馬掏出手機給趙友城打電話,如果是為了謀奪房子,那麼李天功送了二十年的水,馬燕敏絕對不會是第一個受害者。

   趙友城加緊時間調資料,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趙友城打來電話:「隊長,我們查到,這個李天功名下有多處房產,其中在鵬城有五處住宅,四處商鋪。」

   這個年代還沒有出限購令,一個人名下可以有多處房產。

   杭嘉白看了一眼林舒月,跟電話那頭的趙友城道:「你查查他名下原來的戶主或者戶主的家人,現在都在哪裡。」

   如果林舒月的猜測沒有錯,那麼李天功的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一手房。

   趙友城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不到十分鐘,資料就出來了。

   如林舒月所想,這些房子、商鋪確實都是二手的,並且購入價格比市場價都要低那麼兩三萬,有的甚至低了四五萬,並且這些原來的房主大多數都是外地人。

   杭嘉白掛了電話,返回辦公室,不到十分鐘就從樓上下來,他手裡拿著的是打印出來的李天功所有住宅商鋪的地址。

   因為林舒月的車在白天已經暴露在李天功的面前過了,所以這一次他們坐的是杭嘉白的車。

   要出門時正好遇到了從外面出任務回來的吳冬艷跟葉雪玉,在知道林舒月跟杭嘉白要出去調查時,兩人打開車子後座的門就坐了上來。

   杭嘉白將車子開出公安局,道:「李天功的目的是為了謀奪馬燕敏家的房子,那麼現在我們就不能打草驚蛇,馬燕敏那邊得想個穩妥的方法,讓他停止飲用這些水。」

   林舒月拿出手機:「這個簡單,只要把這件事情跟馬燕敏說就行了。但是這也有點風險,因為根據馬燕敏家那邊的習俗,姐姐死了,小姨子是可以嫁給姐夫的。馬燕敏的妹妹馬燕芝現在就等著姐姐死了嫁給姐夫呢。」

   雖然徐振波跟馬燕芝的善惡值都在百分之十左右,但是善惡值是會變的,因為愛情殺人的案子林舒月聽過無數次了。

   她想要相信徐振波跟馬燕芝,又有點不敢賭。

   但再不敢賭,林舒月還是沒有辦法看一個生命消散在自己的面前,馬燕敏的身體,再也經不起這樣重金屬的摧殘了。

   林舒月摁下了馬燕敏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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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燕敏家。

   馬燕敏在床上躺著,馬燕芝就在她的身邊躺著,徐振波在另外一個房間待著。

   因為她今天出院,所以今天下午,馬燕芝沒有去擺夜攤,兩姐妹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在林舒月打電話過來之前,馬燕芝說她不想嫁給徐振波,她是這麼跟馬燕敏說的:「姐,我還是覺得以後要嫁給姐夫怪怪的。你能不能跟爸媽說,我不嫁給姐夫了?我有喜歡的人了?」

   馬燕芝的話,讓馬燕敏特別驚訝:「你喜歡誰?」

   馬燕芝臉紅了紅:「就是在我邊上賣麻辣燙的那個男的。他很照顧我。」

   馬燕芝不可否認徐振波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人,這一點看他多年待她姐姐如一日就能看出來。但她也知道,姐姐跟姐夫感情深厚,她插不進去。

   她也不想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把姐姐的痕跡從徐振波的心裡擠出去。那樣對她姐姐不公平。

   他們少年時期就在一起,一起打拼到現在,她姐還因為太累沒了一個孩子,身體也在那個時候敗了,她憑什麼被淡忘呢?她就應該被徐振波記一輩子!

   她姐姐比她大五歲,從她姐姐自己都走不穩的時候,就拿著小車車拉著她到處走,她長到這麼大,性子懦弱,時常被欺負,是她姐姐幫她報仇回去的,也是她姐姐,把她從那個吃人的婆家拉出來,又把她從那個偏僻的小山村帶出來的。

   因此她不想嫁給徐振波,但她也知道,嫁給徐振波,是兩家人的希望。

   可是她也有了喜歡的人了啊。

   馬燕芝抱著馬燕敏瘦小的身體,聞著她身上的藥味,再想起之前雖然瘦但一身精肉充滿力量的姐姐,再想起她身上那淡淡的雪花膏的味道,淚水奪眶而出。

   馬燕敏拍著馬燕芝的身子,沒有承諾。她要死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馬燕芝這個妹妹了。她們家孩子多,她跟馬燕芝是女兒,所以理所當然受重視沒有其餘的弟弟妹妹多,因為她們是大的,也跟哥哥姐姐比不了,因為她們不是大的。

   在中間的孩子是最不受重視,也最受委屈的。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馬燕芝該怎麼辦。要是她沒生這個病,知道馬燕芝有喜歡的人,她應該是高興的。

   林舒月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電話,一天裡三次接到這個林記者的電話,馬燕敏的詫異更勝之前。

   她看了眼馬燕芝,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她的手機聲音很大,就算是離得遠,馬燕芝也能聽到林舒月的聲音。

   林舒月在電話中,先朝馬燕敏道歉,因為今天中午她騙了她:「因為我覺得你喝水太多了,多到有點不正常了,所以我還是讓我的朋友去你家取了一瓶水去做監測。監測結果剛剛出來了,從你家接回來的這壺水中,鉛的含量超標。」

   馬燕敏不知道鉛是什麼,她文化本來就不高,但是她聰明,一聽超標這兩個字,就知道這不是好的,她摁住了驚詫得從床上做起來的馬燕芝,用自己最冷靜的聲音問:「那林記者,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無冤無仇的,馬燕敏不覺得林舒月是要害她,更何況她看到林舒月,就覺得她值得信任。

   林舒月看向身邊的杭嘉白,杭嘉白把電話接過來:「馬女士您好,我是市刑偵支隊的杭嘉白,等一會兒,我的同事會化身為修水表的人上門去您家的剩下的那幾桶水進行取樣。在他進門前,您一定要先查看他的證件,他姓趙,如果不是這個人,您一定不要開門。」

   杭嘉白的一句話,然馬燕敏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她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捏著手機,詢問:「杭警官是嗎?我還是想要問問,這個鉛對身體有什麼危害?」

   杭嘉白道:「鉛在進入身體後,有一部分會因為身體的代謝排出,但如果長期鉛中毒,將會在一定的程度上,損傷內臟,還會致癌。」

   馬燕敏不自覺的摸摸肚子,她的肝臟,是否是因為這個鉛,才惡化得這麼快?

   她又想到自己家以低於市場價賣給李天功的商鋪和房子,恨得蒼白的臉上都紅了。

   林舒月從杭嘉白的手中拿過手機:「燕敏,如果李天功是想要謀奪你家的房子,那麼他肯定還會有後手,你一定要冷靜下來,配合警方,把這個人繩之以法。」

   「最主要的是,你一定不要再喝這個水了。」

   馬燕敏能跟徐振波創下這麼大的家業。心性是不缺的,她深吸兩口氣,道:「我知道了林記者,我會配合你們的工作。」

   掛了電話,馬燕芝跑到隔壁,把林舒月電話中所說的事情跟徐振波說,徐振波聽到後驚怒異常,立馬跑到馬燕敏的房間,地上的凳子被他絆倒了他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馬燕敏已經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朝徐振波招招手,徐振波立馬走到她的身邊,馬燕敏握著她的手,跟他說:「老公,你一定要冷靜下來。杭隊長說,他之所以給我喝這種水,是為了我們的房子,商鋪。商鋪已經賣給他了,但是這個房子他還沒有給錢,這還是我們的,我們不能再讓他把房子給謀了去了。」

   「這是我們兩個的根,你不要衝動。」

   徐振波一直覺得自己婆娘得了這種病,是天災,但現在猛地知道這其中有人禍的成份在,心裡恨得不行,現在若是李天功在他的面前,他肯定會拿刀,把他大卸八塊。

   面對自家婆娘的殷殷囑咐,他到底還是冷靜了下來,他的家裡,一向都是馬燕敏做主的,他只要聽馬燕敏的話,就足夠了。

   他閉了閉眼:「我聽你的。」

   就在此時,徐振波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李天功打來的,他的憤恨壓不住了,馬燕敏也看到了來電顯示,怕徐振波壞事,她拿過來電話,深吸一口氣,放到耳邊,李天功的聲音立馬就傳了過來。

   「徐老弟,你睡覺了嗎?是這樣的,你家裡的那些水,已經送去很久了,我明天再重新給你送一批過去吧?還是之前的價格。」

   「李大哥啊,振波在洗澡,那你明天早上就送過來吧?我們在家裡等你。」

    「那行,我第一個送你家的,三點鐘我就送來。」馬燕敏的語氣正常,李天功沒有察覺到異常。

   掛了電話後,馬燕敏給林舒月打去了電話。

   杭嘉白把車子停在路邊,最終決定兵分兩路。

   吳冬艷杭嘉白跟趙友城,去走訪之前李天功購買的房子商鋪的周邊人家。

   葉雪玉跟林舒月去馬燕敏家,裝作兩人老家的親戚,檢查李天功送來的水。

   林舒月已經跟李天功打過照面了,林舒月怕他認出自己來,於是進行了偽裝。

   同時給馬燕敏家去了電話。在馬燕敏家等到了淩晨三點,她跟馬燕芝一起去搬李天功送來的水,水桶一入手,林舒月就察覺出了不對來。

   這個水的太重了,重得不符合常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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